许凉歌知道,皇宫大抵是能忍则忍,为别人强出头更是活不长的做法,她深知,所以在皇贵妃不是当众挑衅她时,她都不吭声。
而且,两人大婚,北野辰马上就要出宫,见不到皇贵妃,以后也不会受折磨。
这件事完全可以拖住,忍住。
可他对于她来说就是个例外,她从未爱过任何人,情爱之说也不理解,但当看见对方受欺时,总有那么难过的情绪萦绕。
他们见不过几面,却让她如此伤心,许凉歌猜想,这就是人们口中说的喜欢吧。
几个人声势浩荡的来到御书房,想要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阻拦,“皇上批阅奏折,若无宣告不得入内!”
“你让开!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淮京六皇子!我要找父皇说理!”北野禾的样子如刚见许凉歌时不异。
侍卫们没有说话,却依旧不让他们进去。
然后殿内却传来声音,带着阵阵低咳,“北野禾吗?让他进来吧。”
朱色大门被打开的那刻,谁也没有瞧见北野辰,那双墨黑的眼眸下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他们此时只注意,面容苍老,因咳嗽肩胛不断耸动的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