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只有成长起来才是硬道理。这便是各国为牺牲的天才而安慰自己的理由。
“我当然知道,所以你首要的就是参加那狗屁大赛,获得通行证。要不是那些君王派了重兵把守,我完全可以自己带你去。”老者一副恨恨的表情,显然对那些国君将魂塔视为己有的行为很是不满。
云帆苦笑道:“今年的大赛刚结束,下一届在6006年,不参加的话在下下届,我就过了二十岁,三年多的时间,我凭什么追的上那些打小苦练的天才。”云帆有些失望了,这个条件还真够大,对于他来说简直没可能做到。
“懦夫!”老者第一次真的怒了,云帆的胆怯令他既感到失望,也感到气愤。
“你说谁是懦夫?”云帆剑眉凝起,一丝怪异的气质从他身上露出,目光逼视着老者,哪还有一丝胆怯和自卑。仿佛是一头正处于暴发边缘的雄狮,随时会怒吼出声,让百兽膜拜!
老者在心里叹口气:总算还没有完全消失了,这我就放心了。脸上老者仍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东西都在里面,你自己看着办吧,练了我的功法就要完成我的条件,否则…哼!”老者向雪地上扔了玫红色的戒指。红戒是大陆上修士使用最广泛的空间戒指,空间不大,只有几个平方,贵在价格低廉,一般修士都能的起。
云帆身上那些怪异的气质来的快散的快,眨眼间已烟消云散。那双剑眉也渐渐舒张开来。一边疑惑着自己刚刚是什么况,云帆一边捡起了红戒。
再抬头时,周围只剩狂风大雪还有彻骨的寒意。老者已不知所踪。若不是手上那枚冰冷的戒指,云帆定会以为刚刚只不过是自己太渴望修炼进步而产生的白日梦。
“老忽悠,我不是懦夫,勇士大赛,我来了!”
雪一直下,似乎越演越烈;风一直吹,似在为这大雪助威。平静的小镇阑珊的灯火熄灭无几。人们大多已进入梦乡。那里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有亲人的影子,有儿时的回忆。那个世界才是人们愿意待的地方,哪怕不富裕,哪怕要劳动。
安宁镇东南边是住宅区,镇上务农的居民都住在这里,而其余则都是商业区,毕竟人流量越大的地方,对商业就要求越高。寒冬时节,来伏林山脉的修士相对较少,夜市也就关闭了。
“娘,我回来了!”云帆拍了拍紧闭的木门,向屋内唤道。接着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个中年女子的回话:“来了来了。”
“吱!”
门一开,云帆便如恶贼入室般冲了进去,一阵调皮的雪花也跟着溜进去了,可立马化成了水。屋内有火炉,温度比外面高出不少。
“冻坏了吧,快把那袍子脱了。雪化成水藏在衣服里可是会生病的。来,披件袄子。”母亲的爱总是那是及时和温暖。
“谢谢娘!啊,暖和多了。”脱下那冰冷的白袍,换上厚实的棉袄,云帆直觉得暖和到心里了。
“堂堂男子汉一点冷都受不了吗?”寻声望去,一盏油灯下,一位中年男子正秉书翻阅。即便是说话头也未抬起,似乎没什么比他的书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此人正是云帆父亲,云辰!尤如刀劈斧的脸庞整日愁云密布,浓眉深锁,似在思索,似在忧愁。
在云帆的记忆中,云辰似乎从未会心的笑过。尤其是在面对自己时,云辰眉宇间的思愁显的更甚了。不过云帆知道父亲是爱自己的,没有为什么,这是血脉间的直觉。
“对不起,我下次会克制些。”云帆低头认错,虽然觉得并没有犯了什么错事,但认错态度好点总是好的。
“嗯。”云辰依旧不抬头,但翻书的动作忽然迟滞了一下。“手上戴的什么?”云辰平静的问道。
听云辰这么说,华梅才注意到云帆左手手指上多出的一枚红戒。“呀!儿啊,你哪来的红戒呀?不会是偷的吧,这从小偷根针,长大偷块金的道理我没告诉你吗?我还说。”
见母亲又要孜孜不倦的教诲了,云帆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偷的!不是偷的!是一个怪老头送的。”
“怪老头?”云辰总算抬起了头,那对浓眉下的如铜钟般的虎目即便在灯火昏暗的屋子里也令人难以逼视,也难怪云帆对云辰有些惧怕。“是不是一脸老迈,白发白须,而且说话趾高气扬?”
“是的,父亲。”云帆还是很少看见云辰这么正式的询问自己。
听了云帆的回答,云辰挥挥手道:“去休息吧。”放下书籍,云辰进了偏房。华梅理了理云帆发丝,柔和的说道:“早点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去吧。”
“嗯,母亲晚安。”说完便从后门离开了前屋,去了后院,那有一座小平房,正是云帆的卧室。
轻轻的掀开门帘,华梅便看到了正在偏房内踱着步子的云辰,满面愁容浓的似乎能滴落下来。“总算还是找来了。”华梅语气中透露些悲伤,还有深深的不舍。
云辰目视窗外肆意的大雪,叹道:“帆儿本就不是池中之物,身体不是,心更不是。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每天都在锻炼身体吗?看的书籍也都是些与修士有关的。这孩子…”云辰竟然微微笑了笑,在他眼里,写满了厚重如山般的父爱。
“可是,可是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华梅似是想到什么伤心往事了,语气中带上了哭腔。“你当初为什么听那老头的话,让女儿白白送命?”
云辰不忍看一个丧女母亲的眼睛,那种痛,他不也正体验着吗?
“当你能知道的时候,不需要我告诉你…这片大陆,叫通天啊。”云辰的目光穿过了黑夜,逼视着这片大地,他的心正在质问着什么,可外人却无从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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