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妃听了这话,直气发抖,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厅里见了,没好气地道:“简安宁到底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我们娘娘估摸着呢,这几个月,太妃大概也偷去了几千两银子吧?娘娘心善,也不着你要罚金了,只消将这几个月偷去几千两还了就完事了,太妃要是不愿意呢,往大了闹我们娘娘也是不怕。”
听着那管事媳妇不紧不慢话,李太妃简直要气炸,道:“都是那些刁奴栽赃我,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搞不好这事还是你们娘娘一手策划,就想欺负我这庶母呢!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管事媳妇不屑地想着,你也配提“天理”二字?于是当下便道:“太妃看来是打算抵死不认了?那就公堂上见吧,是不是栽赃,大家伙儿心里都是有数,您想抵赖也是没用。”
李太妃看简安宁还真打算为了这点银子就闹上公堂,既气又怕。
气就不用说了,为什么会怕?原因很简单,当初她以那些管事曾克扣府里银钱为把柄威胁那些人将采买钱挪给她用,那些人不放心她人品,怕她一再拿这个威胁他们,所以每个月给钱时候,都是让她留收据,这样一来,有了收据,她每个月只能要一次,不能借口没给过钱,一要再要,所以简安宁要真想闹大,让那些管事一提供她当时出具收据,她就要完蛋了。
当初那些人怕自己挪用钱事曝光,丢掉王府差事,所以就算有这些收据,也不敢反水,但现,他们既然已经曝光了,自然也不怕她拿把柄威胁他们了,所以这些收据,反就成了对她不利证据了,这让她怎能不怕呢?
于是当下虽然暴怒,但也只能忍气吞声,道:“那怎么能保证,简安宁拿了钱,不会一再拿这事要挟我?所以,你们至少要将我当初开给那些管事收据还给我,我才能考虑此事。”
那管事媳妇听了她话,笑着摇了摇头,道:“那些东西不能给你,娘娘说了,怕你到时拿了证据,不怕我们告你,会反咬一口,说我们抢你钱。”
李太妃听简安宁识破了她诡计,脸上不由乍红乍白,后只能忿忿地道:“要是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勒索我,我宁愿打官司!反正左右都是个死字!”
那管事媳妇看她反应这样激烈,忙拿出一张纸来,道:“娘娘仁厚,怎么会那样做,不过为了让您放心,走之前娘娘就给了小这个,这是模仿您跟那些管事们收据开具,上面写清楚了,要拿了钱,以后再不拿这事为难您,银货两讫,有了这个,您总该放心了吧?”
李太妃看有保证书,微微放心,于是便问道:“那简安宁打算要多少钱?”
“不多,五千两。”管事媳妇看对方松了口,不由松了口气,要是今天这事没办成,可要王妃面前显自己无能了,现正是努力表现时候,可不能表现得太无能了。
“五千两还叫不多?!如今我手头拮据,哪有那么多银子!”李太妃气Cry了,脸胀通红。
管事媳妇道:“那太妃是想对簿公堂?那些管事媳妇们可都交代了,这几个月他们送给您,可不止五千两,怎么就还不起了?”
李太妃一听这话就知道抵赖不了了,只得忍气吞声地进了厅里左侧屋子——那是她卧房——忍痛从一个盒子里翻出几张银票来,这些,都是她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才攒下来啊,平常儿子找她要钱,她都称没有,然后将些较便宜首饰当了,作出一幅没多少钱样子,免得钱拿出来太多,儿子以为她钱很多,花钱大手大脚,就要将她细心攒下来钱很败光了。
没想到儿子是防住了,如今花钱较少,却没想却是帮别人攒了,一想到自己那么多高利贷契纸不见了也就罢了,现还要继续出血,李太妃就肉痛不已。
而且,以前是装作没钱样子当首饰,这下,是真完全没钱了,要真当首饰了,这中间差距,让人怎能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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