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宁却没有简四郎这么乐观,因为刚才汪天佑后说那保证时,她看到宋采萱朝汪母看了一眼,然后汪母看到了,大概想说什么,一幅欲言又止样子,显然,汪母并不赞同汪天佑保证,只是碍于他们场,不好说罢了。
果然自己跟简四郎前脚走,后脚她扫描汪家小院情况时,便发现情况又有变化了。
只“见”自己离开后,宋采萱便哭着向汪天佑道:“表哥,你以后真要对我变差么?”
汪天佑脸上有不忍之色,但仍叹了口气,道:“表妹,简兄话不无道理,如果我妻妾不分,便是枉顾纲常,会遭人唾骂。但我看那简小姐为人善良,必不会为难你,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家里日子,还是能像以前那样过好。”
宋采萱听了汪天佑话,便不由泪目盈盈地看向了汪母,暗道自己不时孝敬汪母些东西,她要敢不帮自己,以后甭想她再给她银钱首饰了,闹崩了她大不了嫁别人,反正给谁做妾不是做啊,现她愿意给汪天佑做妾,那是看汪天佑对自己还不错,汪母到底是自己姑母,然后因缺钱又急需她支持所以一直对她好份上,都是熟人她觉得知根知底好应付才呆这儿——宋采萱虽然还有些不亲近庶兄弟,但作为嫡女,手上还是有些财产,至少她母亲那一份嫁妆她全继承了,所以平常便拿些东西出来讨好汪母,再加上姑侄关系,两人才会好像母女似。
汪母看宋采萱看向自己,明白她意思,于是听了儿子话后,便皱了皱眉,道:“虽然简家少爷说有理,但法理不外乎人情,你只要没做宠妾灭妻事,只是对采萱好点,别人也没置喙余地,况且,当年你舅舅对咱们家有大恩,要不是你舅舅,咱们孤儿寡母,家产哪能保得下来,保不下家产,哪有银钱供你读书,不读书话,你又怎么能成为举人老爷?你现一切,都是托了舅舅福,咱们做人,要知道感恩,我本打算让你娶采萱,只是考虑到你前途,这才决定让你娶别女人,纳采萱为妾,这样对她本来就不公平了,如果纳她为妾也就罢了,还要对她冷淡,那哪天我去了地下,要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汪家虽不是寒门,但也不是多有钱,顶多算小康之家,汪天佑读书花费甚多,毕竟衣食住行不能太差,免得太寒酸会让儿子外面被人笑话,然后结交简四郎等官员子弟总不能次次都是他们请客,汪天佑肯定也得回请,而请那些官员子弟吃饭,太差肯定不行,如此一来,这钱就如流水一般花迅速。
这还是眼前呢,以后选官花费大,因为就算考中了进士必会分个官做做,如果不花点钱话,只怕也会分些不好又没油水官儿当,要想分到好位置上,肯定得花钱,这些她一个没什么能力寡妇哪负担得起,所以她还是很需要宋采萱不时接济,两人供一人才供得起,以后儿子娶了儿媳妇,要是那女人明白事理,知道将嫁妆贡献出来,而宋采萱也会继续贡献,那她可以对两人都好,如果其中谁吝啬不给话,那就别怪她不给对方脸面了。
虽然汪母已想过了,如果儿子婚后宋采萱不继续贡献而儿媳妇愿意贡献,又或者儿子已发达起来了,宋采萱失去利用价值了,她就不用像现这样讨好她,但至少眼下,她还少不了她钱,再加上又不是简家小姐跟前说这种话,不怕那简家小姐不高兴,所以自然维护了一番,好安了宋采萱心,让她继续为汪家做贡献。
不过看今天这事闹不和谐,汪母想着,以后订亲前,还是别让儿子带那简小姐过来了吧,免得人家看到了宋采萱不高兴,这门好亲事别吹了。说起来她现也是左右为难啊,既怕得罪了简小姐结不了亲,又怕得罪了宋采萱没了银子,两头为难,要不是怕惹宋采萱不高兴,今天她都不会让她出现宴会上,免得让女方不高兴了。不过说起来,今天这事也怪不到萱儿就是了,因为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那简家少爷就突然生气了,也未免太无理取闹了些,所以说实,汪母对简四郎也有点意见。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