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扭头看着那具尸体,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在心里推理着“看来死者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啊,脚踝上褪着的西裤面料不错,脚上爱马仕的皮鞋够有钱,腿上没毛一看就知道是个死娘炮。头顶染血大金毛,这是让砸过脑袋的节奏?不过这也不应该完成这么大的出血量啊?桌布的中间位置应该是左腿吧,染了一点血迹,看来是左腿大动脉上被来了一发啊?综上所述,看来这货是想做一些邪恶的事情,脱裤子的时候被安思舞割了一刀,挣扎的时候因为裤子褪到脚踝行动不便,结果一头磕在了桌角上在休克中失血过多挂的?”
心念似电,陈平快速的对目前的信息做出了整理,并完成了这次的分析,他颇有些佩服起自己的智商来。自得中的陈平就想掏出一颗烟抽两口,刚拿出烟盒他的动作就僵住了,忘了身边还有祖国的花骨朵……
“抽吧”短短两个字从小秒口中吐出,她说完又变成了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虽然小秒已经同意了,但陈平却没有抽烟,他把烟塞回口袋中,不愿伤害祖国的花骨朵。从包里掏出一盒炫迈嚼了一个来缓解烟瘾,陈平指了指身后的大金毛“怎么回事?大金毛想圈圈叉叉?”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一脸淡然的问着安思舞。那表情就好像问的不是一具恐怖的尸体,而是像午后茶时的闲谈。
可能连平哥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弱小本我正在被压制,而用来隐藏本我的“面具”却渐渐的变成了他的新样子。戴上“面具”的他喜怒不形于色,沉着冷静又嚣张跋扈,就像现在这样一个死人摆在面前他却仍能风轻云淡的问着安思舞。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高飞除外!那个【哔——!】确实是想那么做,不过让我拿着水果刀在她的大腿动脉上来了一发,头磕在桌角上休克后,失血过多而死。”安思舞虚着眼说出了这些话,脸上淡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情绪,“有吃的么?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再不吃就快要饿死了……”
陈平从随身行囊中拿出了一箱牛肉罐头,拆开后拿出两罐扔给了安思舞。她眼睛一亮撕开铁片,伸手就抓了一把牛肉塞进了嘴里大口咀嚼起来,时不时的还灌口酒发出满足的呻吟,“啊~每天就是为了这一杯才活着啊,下酒菜真不错,话说你这是什么手段?挺神奇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安思舞漫不经心的问道。
她指的手段当然是陈平凭空变出的一箱罐头,“只是从【随身行囊】中拿出的东西而已,说了你也不懂。”陈平嚼着口香糖,不咸不淡的说道。
“哦~随身行囊嘛?确实不懂~”安思舞一边吃一边说,“你跟小环好了?”
“嗯。”
“她也真是瞎了眼能看上你。”安思舞嘴角噙着微笑,淡淡的说出了这句很让人受伤的话。
陈平的心中了一箭!只见平哥用一种蛋疼的目光看着安思舞“你管的倒是挺多的,人家眼瞎不瞎跟你有一毛钱关系?”
“呵呵,我一个女人只是说了句话,你就这种反应?看来你真是心胸狭隘的人啊,行行行,我给你说对不起?”说完安思舞还真说对不起了,不过她又用了一种音量刚好能让人听见的声音道“心胸这么狭隘,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高飞除外~”
平哥听到这句话眼角抽搐着,脸都快绿了!卧槽?当着面骂我,我还不能生气?是不是太欺负人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犯贱?初中时候犯贱也就罢了,现在我还犯贱?救她我图什么?还不是想着徐叔的话!还不是觉得毕竟同学一场?我怎么了?为什么小环跟我好她眼就瞎了?我救你还落不住好啊?
心里掀起了惊涛巨浪,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安思舞你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跟我走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留在这里的话我会给你一些物资让你生活。”平哥怒气槽已上升到90。
“当然是留在这里了,我跟你走干嘛?”安思舞虚着眼灌了一口酒,缓缓开口道“跟你走让你把我当成肉【哔——!】?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高飞除外~”
真是够了!你还是在这里去死吧!
陈平恶狠狠的想到,他从【随身行囊】中掏出一件矿泉水和那开过箱的牛肉罐头随手丢在了地上,仁至义尽了!
陈平脸上挂着寒霜,一把手抓起了小秒起身就准备走,小秒跟着陈平的步伐,忽然她回过头去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等等!”安思舞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