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现在就我们两人,开口定是与对方说话。”出云懒懒地翻过一页书,垂眸继续看着,“你现在坐到榻上,开始修习辟谷术。”
“师......那我修习之前,可不可以回房间换下衣服。别弄脏了你的塌!”追月站起来看了看自己满身墨迹,然后讨好的看着出云。
狐裘上侧卧的出云手里握着书,心神却依旧在想昨晚寒潭边发生的那一幕。从来无人敢如此亲近自己。可是昨晚,这个大胆的丫头,居然借着酒劲如此轻薄,嘴里还是喊着别人的名字。内心愤愤的出云转头看了一眼立在身前的追月,顿时觉得哭笑不得。他干脆闭上眼转头不看她,便挥挥袖道:“去去便来,不得偷吃。”
“是!”说着,追月拔腿便跑,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还不知道昨天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走在回廊上,心下正默默惦记着其他的人,不知不觉便回到偏殿。伸手推门,见殿里一如往昔,窗明几净,窗边的纱幔,随风清扬,阳光洒落满地。追月默默许久,唇角挂着微笑,轻叹一声:“凤启......”。不想她的轻叹,竟被床角挂着的灵鸟闻得,顿时发出一连串奇异的叽喳声。
追月走上前去,将灵鸟取下,拖在掌心附耳倾听。片刻后,追月微微一笑,又抚着鸟儿一阵低语,随即来到窗边,手中的鸟儿腾空而去。
追月看着空中渐行渐远的灵鸟,心中暗叹,何时自己才能挣脱这种种束缚与不得不背负的责任,自有自在的生活。思忖片刻,不觉摇摇头,往内殿走,自己得赶紧了,不然师父以为自己在偷懒。
师父,想到那个人,追月手里拿着衣服不禁又开始呆愣的遐想,昨晚到底是不是他。是做梦,可是却那么真实,而且凤启也说,自己是在后山被带回来,可见自己却是已经被带出殿了。只是如果是师父......追月狠狠的甩甩脑袋,怎么可能是师父,那妖孽的家伙,怎么可能让自己亲了,还无动于衷,这绝不可能!追月还在胡思乱想,却闻得殿内想起出云的声音:“你在磨蹭什么!是不是想再多抄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