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不再多说,拿出琳琅中途插到楚珩练得一半的招式中,师兄弟两人对起了招。
齐思远去看月儿兰,这花白日变成了花苞,又去看南园四周的槐树,还没到开槐花的季节。
所以,到底哪儿花开了!
上午过了一半,齐思远起来后不久便走了,再回来竟是随着江云子一起,更惊奇的是齐思远左边站的竟是南宫隐。
南宫隐怀里抱着一只通体漆黑、身生鳞片,头生一角像鹿像马又像牛羊的小东西。
乍一看颇丑,只有月子娃那么大的一团,看见楚珩和许念好奇的盯着它,这小玩意嗤出了一口气很是不屑,竟也生出了几分威风凛凛之感。
楚珩和许念平日里除了练剑打坐唔到,也有多读书,两人细细看了一遍这玩意,脱口道:“麒麟?”
南宫隐敲了这只黑麒麟一下,点点头:“永州城北端黄河堤坝坍塌,便是它与张洛然、花千欢打斗时一头撞塌了堤坝,本是镇河神兽,现在成了永州大劫的罪魁祸首之一。”
这只小麒麟听了南宫隐的话,突然就张口,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尖声辩驳道:“是他们二人先动手打起来的,我本来在河底好好睡觉,要不是他们把我吵醒我怎么会一时把堤坝撞塌!”
第一次见到活的麒麟,而且这神兽还开口说了话,许念、楚珩并齐思远都十分的纳闷,许念心想铃铛走的可真不凑巧,这小神兽看着多稀奇啊。
“花千春那几人找到了吗?”
楚珩又出口询问,看着南宫隐。
南宫隐摇头,那端江云子伸手摸了摸许念脑袋,楚珩已经长成个少年郎了,他到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摸楚珩的头。
在江云子刚来就喊了声师父,这会儿又被摸了摸头,许念咧嘴又喊了声师父。
江云子常年闭关,又修了闭口禅,与他和楚珩相处的时间倒不如齐思远,可是这位老者每次只要出现,即使只是目光和蔼的看着他和楚珩,就是这样他们师兄弟二人心底也都像是有了依靠。
楚珩和铃铛与他,他们三个像是至亲手足。
那江云子于他和楚珩,便有些像是父亲了,虽慈爱但也是一座莽莽大山,既督促着他们二人成长攀爬,也让他们深感安心和依靠。
楚珩小时候嫉妒师父和师叔待许念好,现在倒不会这样了,论起来谁更喜欢这个孩子……估计楚珩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但是我来三清宗是要寻另一人。”
南宫隐做事并不瞒楚珩与许念,她自己也要确认一件事。
“花千春有一兄长,唤作花千欢,他是魔修惜欢宗宗主。”南宫隐看着楚珩与许念,“你们二人应该也见过,就是穿三清宗道袍那人。”
这样说着,许念和楚珩也想起这么个人,南宫隐目光又扫过江云子与齐思远,齐思远露出了讶色,江云子神情微变,见她看他,笑容还是那般和煦。
南宫隐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幅画,这画她提着展开,众人只见花千欢的脸画的惟妙惟肖呈于纸上。
齐思远仔细看了一遍:“姑娘确定这画和真人如出一辙?但我派,确实没有这个人。”
“让我看看!”
黑麒麟伸出爪子,边说边去扒拉画,南宫隐害怕这小神兽把画扯烂了,并不给他看,要收起来,两边互扯,画就落了地。
许念弯腰去捡,这姑娘也去捡,出手极快,这么横出一只手,许念一不小心握到了她手腕上。
南宫隐看他:“你怎么还不松手?”
许念心中一跳,食指正搭到了她脉门上,只感觉这女人脉中空空,没有一丝真气,竟如凡人一般,根本就不是修真者。
南宫隐挑挑眉,楚珩咳了一声,许念这才收回手,他歉声:“唐突姑娘了。”
“你身体不是很好。”南宫隐却莫名其妙的这样来了一句,“久病成医,想必你也能看出来些东西?”
许念心中心跳已经加快,突然明白这姑娘当初为什么遮住脸,如果她真的没有真气那绝对不是修真者,无论人、妖、鬼、魔,在这个世界哪一族想要容颜不变,想要翻天覆地、腾云驾雾,都要修大道吸收真气运行周身。
但自从上次与南宫隐一别六年,她容颜未变,又身无真气,还能御空而行一人战三个修真者,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做到的?
“东海蓬莱二十三岛今年要办百年一次的修仙大会。”
南宫隐对江云子拱了拱手:“我清明楼也要去,到时说不定还会与诸位见面。”
齐思远笑了:“你们消息最是灵通,说要办定是会办。”
南宫隐也笑笑,她接着便是告辞:“既然没有这个人,大概这花千欢穿三清宗道袍也是故意或者凑巧,我这便走了,不再叨扰诸位。”
几人与她也一一别过,等她走了,齐思远和楚珩都去看许念。
齐思远笑嘻嘻的:“我们家阿念这是到了少年思慕之龄了?”
楚珩抿了抿嘴,心想南宫隐长得也不过清秀而已。
许念想到南宫隐那老乡身份,顿了顿,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南宫隐身无真气的事情。
齐思远和楚珩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比许念更明白没有一丝真气意味着什么,齐思远简直惊讶的合不住嘴:“照你这样说,她就是一普通人啊。”
几人都不解,江云子比划到,世间秘法繁多,高山之外更有高山,三重天外更有三重天,也许她身负什么秘法或者修的心法和常人不一样,你们几个切记静心,做什么这么大惊小怪。
楚珩和齐思远到是信服了江云子这番解释,许念却是纠结,南宫隐还是穿越的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