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酸爽了。
“多谢前辈指教。”
楚珩低着头,开口对着南宫隐,声音平静。
南宫隐见他没生气,心中想她对着一个小孩置什么气,越活越回去了,脸上顿时有些讪讪:“其实你们这时正是少年意气,是我说的有些严重了,你不要放心上。”
顿了顿,她自我揭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是,其实是像你师弟这么大的时候,那才是整天看天,天不顺眼,看地,地不顺眼,只觉得这天地乾坤茫茫人世,谁都是在欠我,恨不得天底下的人都死完。”
这丑揭得有点过,在座诸位没有一个知道怎么接话,风铃儿又给自己灌了杯茶,看着南宫隐点头道:“这症状,可比我师兄严重多了。”
楚珩……果然每天都想揍这丫头一顿。
到了夕阳渐沉之时,车厢外人声鼎沸起来,车厢门被拉开,那胖太监恭恭敬敬的低头做礼:“已经进了永州城内。”
楚离这时对着楚珩几人邀请道:“我家主人广邀天下修士,共创太平盛世,不知几位是否有兴趣,一起来国师府与我家主人聊上一聊?”
楚珩几人并不敢兴趣,只想早早联系上朱羽几人,客气的拒绝了便下了车。
这豪奢马车继续一路向前,永州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是见了这马车都纷纷让路,到了国师府门前,南宫隐第一个跳下,后面楚离跟上。
等到那听音公子,他身无功夫就是一普通凡人,还有些弱质,抱着个古筝,南宫隐与楚离并不搭手,还是胖太监弯着腰伸着手扶他下车。
国师府前路过的人小心议论,几条街外楚珩放出纸鹤,带着师弟师妹进了家客栈等待消息。
客栈里说书先生正在说一段略带香艳的话本,讲的是早有韩国大长公主一生未嫁,豢养面首三千,一处香闺号称集天下男.色。
底下听书的人已经开始笑起来,说这公主真养了三千面首,那岂不是一天睡一个也要睡上十来年,能睡得过来吗。
这时又有人小声议论,说现在那位和这位长公主有何两样,这话开了个头,顿时整个客栈内的人都小声说起那位那位,既小心翼翼又暧昧,也有人愤愤不甘,言语中不屑蔑视。
许念进入炼气期,耳目比常人清明太多,听的满脑子疑问,那位,到底是哪位?怎么就没人说出个名字?
正这样想着,一书生模样的少年突然站起,愤声说道:“花千春妄为国师,又是女子竟搜罗美貌少年强行侍奉她,现在来了永州,第一件事就是让永州州府送上美貌少年十名!什么仙长,我看是妖女才对!”
他这话落下,同他一桌的同伴赶紧伸手扯他,强制性的把他扯下来,捂着嘴丢下几枚铜钱赶紧往外走。
许念一杯茶水没进口,慢慢放下,和风铃儿、楚珩互相对上眼睛,他疑问道:“花千春,没听错吧,楚离口中的主人不也是花千春吗?”
风铃儿点点头,她也疑惑道:“面首是什么意思?”
许念不知怎么回答,楚珩到是平静的回道:“就是养个男人听你的话,你说一他不能说二。”
“这么好?”铃铛羡慕道,“那我也要养上十几个面首,天天让他们帮我做功课,再被师父罚抄书,就让他们替我抄。”
小铃铛志向太远大,楚珩的解释也有问题,许念一时不知改纠正哪位,想了想端起茶水还是闭了嘴。
国师府内,小厮在前面引路,南宫隐跟着走。
只见府内除了她自个儿,就没见过第二个是母的,连这小厮都是眉清目秀的,她顿时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做女人到花千春这份上也不知算不算另一种成功。
一直到了一间房前,小厮躬身停住脚步,楚离带头进去,南宫隐跟在身后,还未进一股黏腻的香甜味道先涌进鼻尖,她动了动鼻子,只觉得闻得昏昏欲睡。
再往前走,房间内的窗阁都蒙上厚重的帘布,日光进不来,整间房间内的光亮都是四周飘荡的琉璃盏散发着暖黄的光,底下整块的兽皮铺着,让人只觉穿着鞋踩上去简直是暴殄天物。
更让人侧目的是,前方美人榻上,女子一身绯红襦裙侧卧,一头长发一支红色玉簪挽着,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她身下几个美貌少年身着薄衫似露未露。
南宫隐忍不住瞅了几眼,最后落在红裙女子脸上,心想,哟,熟人呢,今天真是巧,五年前奠城内的活人这是要齐聚永州的节奏?
花千春挑了挑眉,一个笑露出来,一张脸百媚千娇,看得南宫隐酸溜溜的,这货修什么仙,根本就该是进宫当一个祸国贵妃的料。
她又看看自己一身劲装,都是女人,被花千春这一衬简直是个汉子。
楚离这时已经跪下,一路膝行到了花千春手边,乖巧的将头倚在贵妃榻边,花千春和逗猫似的伸手挠了挠他下巴。
南宫隐看得叹为观止,这楚离一路上还有点人模人样的,现在看来倒像是个畜生了。
“姑娘就是清明楼的……堂主?”
花千春抬头,声音有些低哑,她美目一转:“清明楼难道没有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