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推开自己,被闪电劈中的瞬间依然历历在目。
诗雨上前握住石玹零的肩膀,“天元...他,”
“他在被劈的一瞬间,他的黑石,我们叫他乌小七,在天元身上形成一张极薄的铁膜,把绝大部分雷电引到了地下,但是....“
“但是怎么了”
诗雨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他迫切想知道天元的境况,又不敢知道天元的境况,生怕。”诗雨急得眼眶都红了。
“依然有不少的雷电劈到天元身上,天元的内脏多处被击穿,他的灵度一度要消失,要不是乌小七,把自己的道全部给了天元,把天元的道强行留下来,并且化成碎末融进了天元的体内修补了天元的内脏,不然,恐怕当场就。”
“那天元现在”诗雨的语气有点颤抖
石玹零叹了口气,
“即便修补了大部分内脏,可是毕竟很粗略,而且用铁膜补上的,撑不了太久。”
“都是因为我,才让天元这样的。怪我”诗雨咬紧下唇,眼神低垂下起,剔透的眸子上溢出了泪光。
“你别急,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带他来见我。我看有没有办法。”
诗雨抬起头“好,我该怎么做。”
“你得帮助天元开启灵力,虽然他已经掌握了一部分,但是距离进入第五维度还差很多。只要他能完整开启灵力,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
“可是他要是一直昏迷我该怎么办。”
“这就要看你了”
诗雨正准备继续问下去,眼前的空间一下子就坍塌了,什么都消失了,一阵天旋地转,诗雨就没了意识。
等诗雨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淡黄的光线映入了诗雨的眼帘。
诗雨觉得额头凉凉的,一摸才发现额头上已经湿透了。
这个梦真是真实啊,诗雨坐了起来,一滴眼泪随着落了下来。
“我,是流泪了么”
夜酥见诗雨醒了过来,端来一碗热粥,舀了一勺子,吹了吹,递了过去,“趁热喝了吧,你已经昏迷好几个小时了。”
诗雨从夜酥手上把勺子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我怎么了,我没什么印象了。”
“你无意中触发了灵释,不过还好,持续时间不长,你身体现在没有什么不适。”
诗雨动了动身子,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
“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头有点晕。”
“嗯,那就好”
夜酥心里泛起了疑惑,按理来说,灵释哪怕只持续几秒,被使用者也至少会昏迷一天,而且全身会巨疼无比,可是诗雨怎么像没事人一样。
诗雨喝了两口粥,突然发现胸口发热,低头一看,是小黑在亮,“难道刚才不是梦么?!我真进入了所谓第五维度么!”
“天元现在怎么样了!”
“他受了重伤,浑身高烧,久久退不下去,言叔带着他去找医仙——子车燕了。”
听到这里,诗雨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干嘛”夜酥赶紧去扶,生怕诗雨身体虚弱摔倒。
“我得去找他”
“你身体才刚恢复,现在外面大雪纷飞的。”夜酥伸手想要制止她,可是诗雨已经披好了上衣。
“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夜酥上前握住诗雨的肩膀
“我知道,需要做什么,你跟我讲,我去,你好好休息。”
诗雨轻轻把夜酥的手拨开“我没事的,我知道你关心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我只是觉得如果天元真有不测,我应该能在他旁边。”
夜酥愣了一下,“你是不是”说一半,止住了。
“嗯?”
“没事,那我们出发吧。”
在村子的最北部,“嚓”的一声,一把利刀利落地插进了石墙,距离一名中年男子脖子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男子吓得腿直哆嗦,“你,你要干嘛?”
男子就这样被一名魁梧的军衣男子抵在墙上,
“言诗雨是不是在这个镇上?”
在村子东边,一间大屋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屋里的人打开门,见一个中年男子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大伙认了出来,这个中年男子正是言公旭,言诗雨的父亲。
“原来是言叔,赶紧进来”几个女子把言叔领了进来。
“快让你们子车医生救救她,他体内一直在出血。”
“言叔,您别急”这时来了几个人,把天元抬进一个房间。这时来了一个女子,言叔认识她,她是子车医生的助手宫秋鹤,“子车医生恰好出去,不过您放心,我给这个孩子安排的是我们最好的医生。”
言叔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
还没坐热,这个时候,从那间屋子里面冲出一个医生。“宫医生,宫医生”就看见这个人在宫医生耳边耳语了几句,宫医生的脸色就变了。宫医生示意该医生,让她先进去。
“言叔,我们跟您这个关系,我就不说客套话了,我就明说了,您跟我明说,这个孩子是不是外来世界的!”
听完这话,言叔本来弓着的腰,现在挺直了
“来的时候匆忙,没能给你交代清楚”
“您这是要害死我们这里所有人啊,按原则我是应该直接向上举报的,不过您跟我们有这个关系,我们就当作什么多没发生吧,您赶紧把他带走吧。”
“是啊,快走吧。”
“别害别人吧”
“不要命了吧,竟然跟一个外来人扯上关系”
医院里面其他人开始躁动起来。
见大伙这样,言叔一下站了起来,把身边的人吓得赶紧往后退一步,“打扰了”就往天元呆着的屋子走去。
“哎呀,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睡觉了”
这时就看见一个少年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一头乌黑的短发,面容俊俏,两道剑眉,十分有力,高挺的鼻梁,微厚的嘴唇,清秀之中,透露着一股英气,上身厚厚的棉衣,下面一条阔腿短裤,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他睡眼惺忪着,一边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少爷”人群往两边退了去,给这个男子留出一条路。
“宫姨,怎么回事”
等宫秋鹤把情况跟这个男子讲完,
“我当什么事啊,给我准备东西,这个手术,我来操刀”
“少爷,跟这个人连上关系可以诛九族的罪啊”
“在我这里,只有病人,和病好的人,我才不管它到底是谁呢,至于该怎么处置,也等他好了再说。所有的责任我来承担,你们不用担心。”
言叔走上前给少年鞠了一躬,“谢谢子车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