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后淡淡应了一声,然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翡翠耳坠,笑道:“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为本宫所用,瑞才女可是一枚难得的好棋子,一定要给本宫盯紧了。”
丰娥回道:“是皇后,这个您且放心,奴婢已经安排了人暗中盯着。皇后这次真是了得,一个晚上就查明了那瑞才女的身份。这瑞才女与乔贵妃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她在皇宫里,定然会找乔贵妃算账,多一个对付乔贵妃的人咱们就多一份胜算。”
皇后扬唇一笑,眼中尽是得意:“此事还多亏了柳瓷儿,要不是她追查尚瓷局的命案,本宫也不会知晓瑞才女不为人知的身份。只要她这次能顺利活过来,按照本宫的计划而行,用不了多久,她乔贵妃就会乖乖下台。不要以为她父亲是朝中重臣就没人奈何得了她。只要有人指证她害死萧贵妃和其孩子的事情,即便是皇上为了国家大局奈何不了她,那么天下百姓得知此事又会如何?试问那个时候谁还会为她的父亲做事?他们又能撑多久?”
“皇后说的是。”丰娥欣喜地在一旁奉承:“皇后真是才智过人,相信这次一定能够扳倒乔贵妃,如此,就再也没人在后宫里跟皇后娘娘作对了。”
皇后点点头,命令丰娥把那对翠玉耳坠收起,然后又问道:“瑞才女的那位老乡现下如何?”
丰娥回道:“回禀皇后,奴婢已经把他关在了西城的一座牢房里,此人乃是萧淑妃身边的一位公公,也是瑞才女的老乡,他知道瑞才女的所以秘密,并在宫中暗中帮助于她。那晚逼问瑞才女身边的丫鬟许久才得出此人的消息。眼下他已把所以事情告知,皇后可是要让奴婢把他处决了?”
皇后摆手道:“不必,此人留着还有很大的用处,想要让瑞才女为本宫所用,光用说的还不够,若是她知道本宫解决了她那位至关重要的老乡,你想她还会相信本宫吗?本宫又怎能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
丰娥不解道:“那皇后的意思是?”
皇后:“把他接回宫中,多给些银子,晋升一个级别,让她成为本宫的人。”
丰娥行礼道:“是,奴婢即可去做。”
皇后点点头,然后又道:“还有一事,你明天早早安排一下,明天中午,召集后宫所以嫔妃到清宁宫里来,就说本宫要设一场祭拜大典。”
丰娥有些疑惑:“祭拜大典刚过去不久,皇后怎又要在清宁宫里设立祭拜大典?”
皇后意味深长地叹口气,回道:“此事定然跟瑞才女有关,说是祭拜大典,实则本宫只是要找个机会让瑞才女活过来而已。”
丰娥了然点点头:“皇后真是聪慧过人,奴婢这就去安排。”
柳瓷儿今夜又是难眠,每当她想起香草被烧死一事就觉得蹊跷。那日审问,寻双明明道出了她的所以罪行,可是皇后却突然间叫停审查。还有寻双,在香草和皇后没来之前她大可以把香草表姐的身份说与她听,可偏偏最后才要说此事,反而被皇后立即打断了她下面的话。而后香草又突然被大火烧死,细细想来,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如此想着,便叫来候在门外的采荷。
采荷进屋,见柳瓷儿坐在床前,眼睛红红的似有心事,上前行礼道:“这么晚了小主怎么还不睡?不知找奴婢可有什么事情?”
柳瓷儿望了一眼窗外,叹气道:“外面是不是还在下雨?不知为何,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采荷安慰道:“小主可是为了院子里的瓷胚?这个小主放心就是,下雨之前奴婢已经派人把瓷胚都搬进了屋里,不会被雨水淋到的。”
柳瓷儿摇摇头:“我说的不是此事。”
采荷不解:“那小主为的何事这般苦恼?若是睡不着,奴婢就去给您沏壶安睡的茶。”
柳瓷儿摆摆手,站起身,走到房门前把门打开,一阵凉风吹来,让人赫然汗毛竖起。
采荷急忙拿了披风为她披上,关怀道:“小主切莫着了风寒,这大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明天中午还要去皇后那里行祭拜大典,小主要注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