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侍奉皇帝,多费了一番功夫,的确是累了。</p>
可在南宫宸眼底,这根本就是搪塞的言语。他将原本蹙着的眉头蹙得更紧,眼底却突然生出一种绝望。他的倾慕对她造成了负担,原本以为这些日子她能懂,如今他的一番痴心也枉费,只有付诸东流。</p>
见他眼底的神色,早已触动她心里柔软的地方,他待自己是那样情深意重,她又怎么忍心去伤害他。她尽管担心,尽管畏惧,但她此刻却不想让他难过。</p>
“你的伤还没痊愈,过几日再骑也不迟。”</p>
她凝视着他,眼底是一片柔情,而这样的神色早已让他尽收眼底,她不由地脸庞下一阵通红。</p>
原来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都是借口,她其实是担心自己身体。他们第一次跑马的时候,虽然当时没有什么症状,可他隔天一起来,整条左臂都不能动弹。</p>
她大概是想到此处,担心他又和上次一样,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推脱。可是她非得把自己的关怀遮遮掩掩,看她说出真话时窘迫的样子,不由地好笑。</p>
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了过来,唇边漾开了笑容,“那好,不可食言。”</p>
“绝不食言。”</p>
看他真像孩子一般容易哄,倒让她心里有股甜甜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轻轻柔柔的。</p>
“那万一食言了呢?”</p>
他还得寸进尺了,她不满地盯着他,他朝她的鼻尖轻轻一刮,那力道极轻,但那眼神却极尽宠溺。</p>
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她突然间羞得满脸通红,拔腿就跑回了营帐中。她坐在炕上,一颗心还一直砰砰地跳个不停。</p>
营帐外那个影子,又站了一会儿,才缓缓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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