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个雪球砸了少年郎一脸，冻得他牙直打哆嗦。 他也就十来岁而已，远没有成年人的大度，揪住肇事者熊孩子耳朵，虎着脸“小子，你找抽不？”</p>

少年郎绷着张脸的时候还是有点吓人的，其他一群熊孩子吓得都呀呀叫逃跑了。</p>

手中的熊孩子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反而尖叫反手抱住他大腿“啊啊啊！是白清哥哥。你回来了！我去叫村长啊爹过来。”</p>

“是谁欺负我村娃子的？站出来！”村子的人浩浩荡荡的举着铁锹围上来，有人认出了他，“是啊清。”</p>

白清脸色变了变，推开熊孩子，转身就跑，就连跟了他几年的大白狗也不要了。“你放开我，你认错人了。”</p>

“你个混东西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人群自动散开成两排，一名带着宽帽檐，背有些坨的老人走过来，说话刺耳。说着说着红了眼眶。老来得子，得了这么个逆子。</p>

“老家伙，你不也还活着。嘴还那么毒。”白清声音哽咽，也红了眼。</p>

在外三年从不敢回家，他试着想象过，如果他回来，他爹会怎样。他爹一向说话冲，而他也是个硬脾气的，大部分是以骂战负气而走告终。</p>

如今面见到了，骂也骂了。他爹的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即使头发被宽帽檐压的实实在在，但露在外面的皆是白色。而且他爹以前虽然穿的朴素但很干净，如今穿的缝缝补补，扣子还系错。</p>

他爹日子过得并不好，他难受。</p>

“家里做了芝麻饼。”老人深深看他一眼，叹气转身就走。</p>

虽然没开口让他回去，但芝麻饼一向是他所喜欢的。白清跟上。</p>

“你娘这些年眼神不好，家务活都是我干的。饼也是我糊的，你不要嫌弃。吃饱了我带你去见她。”老人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