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柏:“……”
从在他面前大变活人之后,傅安柏一天都没有在剧组看到龙冀,以至于看到丰色都觉得心惊胆战,既不敢一个人待着,也不敢跟丰色靠近。
而且最让他后背发凉的时候,他和丰色有一场对手戏,是两个人互相猜疑对方,丰色看着他时深邃复杂的眼神,总让他觉得丰色是在看自己是否合他的胃口。
龙冀刚出现的时候,傅安柏无时无刻不想把这位大神给一巴掌呼走,但是真正身边没有了这位守护神,傅安柏觉得自己完全丧失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安全感。
然后下一秒,安全感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傅安柏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大人,您能先出去吗?我蹲完就出来。”
龙冀:“…………”
两个人僵着脸回了家,龙冀坐到沙发上,僵着脸道:“九黎壶原本是地府保管着的玩意儿,今天我下去问了问那群吃干饭的十殿阎罗,虽然本来也没指望能从他们嘴里知道些什么,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把东西给丢了。”
傅安柏:“果然是吃干饭的。”
龙冀似笑非笑,“九黎壶早在六十几年前就失窃了,地府那群饭桶害怕丢人一直没往外说,自个在偷偷查,但是没什么结果,所以这次还是九黎壶在失窃之后第一次面世。”
傅安柏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果然是一群饭桶。”
龙冀于是就不说话了,笑盈盈地看着这个捡话头说的。
傅安柏严肃下来,认真问道:“既然在九黎壶上查不到什么,那就从其他方面入手?比如……酒店的入住信息。”
龙冀点点头,欣慰道:“看来还没有蠢到极限。”
傅安柏:“……”
在见到龙冀之后产生的安全感瞬间消失——这个傻逼逼的老梆子菜死妖怪!
傅安柏见龙冀又不说话了,试探着道:“那咱们现在去?”
龙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恰好划过八点,他点点头,继续用刚才欣慰的语气道:“晚上八点去酒店扒拉人家的入住信息,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正大光明的蛇。”
傅安柏:“……”
好好好我蠢我承认我脑子长坑堵住了好吗?
夜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24小时灯火通明的酒店此时诡异的黑着,酒店大堂内空无一人,唯有迎宾台前的电脑闪烁着白光,值夜班的前台闭着眼趴在一边的桌上。
傅安柏专注地盯着电脑,“这家酒店正好位于影视拍摄基地,人流量大不说,也不好查。”
报告完之后,他还顺口道:“没想到我活了几百年,还能够有和大人您一起做偷鸡摸狗的事的一天,真是三生有幸。”
龙冀忍无可忍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傅安柏耸耸肩,安静下来仔细查看,他新开了一个文档,把入住艺人的资料一一记录下来,接着他突然停下来,“咦,奇怪,为什么会有季渊的助理?季渊今天发专辑他不跟着季渊,来这里干嘛?”
龙冀弯下腰,看着屏幕上傅安柏点到的名字,“易俊?”
“他是季渊的助理,对了,季渊您也不知道,我的同行,当然了,我是不能跟人家比的,片酬可差了一大截,这么说吧,国内他说自己是二线,就没人敢说自己是一线。”
“他助理住进来很奇怪?”
傅安柏皱了皱眉,总觉得有股诡异感,“他的入住时间恰好是在婉仪姐第一次出现的那天,现在也还没退房,我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不过……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易俊只是凑巧而已。”
“这段时间入住的人很多,艺人也不少,先记下来,到时候一个一个查,如果真在这些人里,总是能查出破绽。”
傅安柏将整理好的艺人资料打印出来,鬼使神差的,傅安柏将易俊的资料也放在了里面。
收好打印纸,他细心地把桌上恢复原样,然后关掉电脑直起身子,“大人,ok了,走吧。”
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异风袭来,随即听到龙冀一声厉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