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果狐疑道：“不是说爸爸来接我吗？为什么是你来了？”

司空摘星眼中闪烁了许久，才道：“公孙兰死了。”

陆小果：“啊？！”

司空摘星又道：“她之前，便是这家店的老鸨——这里是红鞋子的据点之一。”

陆小果惊慌地道：“那她……她怎么会死？”

司空摘星道：“唔……她是被绸带勒死的，若论她的武功，江湖上很少有人能杀了她……”

陆小果面上不由浮现出难过之色，毕竟他并不知道公孙大娘之前的罪孽，而她是自己认识的人，说话温柔长得也漂亮。

陆小果道：“那会是谁？”

司空摘星道：“五个可能。”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陆小果急忙认真听。

司空摘星道：“第一个，是西门吹雪，他那时仍然消失中，有作案时间，但他杀公孙大娘为了什么呢？而且公孙兰是被绸带勒死的。两人都是剑术高手，对比起来，也不知谁更厉害……我见过公孙兰的剑法，她尚未出全力，我就已觉得，世上大多数剑客的武功都比不上她。”

陆小果似懂非懂。

司空摘星道：“第二个，是叶孤城，同样不知他有何作案动机，公孙兰的武功很强，陆小凤使出全力一剑已学了七八分的天外飞仙，也不过是在她气势松懈的时候险胜，要知道江湖中虽然没传出陆小凤剑术如何，那不过是因为他的灵犀一指风头早已盖过了其他，他只看了天外飞仙一遍，就能学会如此，只怕剑术造诣不比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低……”

陆小果歪头道：“所以？”

司空摘星道：“以此看来，公孙兰未必打不过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而更重要的是……”

陆小果不由紧张起来，“什么？”

司空摘星自言自语般地道：“凶手是惯用剑的，却不知为什么要用绸带，不知陆小鸡看出凶手习惯用剑没有……”

陆小果道：“爸爸？……他，他知道了大姐姐的死讯，是不是很伤心？”

司空摘星一愣，发现陆小果有些难过的样子，安慰道：“没事，陆小鸡和公孙兰并未……”他说了一半，忽然咳嗽一声，道，“他不会过于难过的。”

陆小果道：“我不相信西门哥哥和叶哥哥会做这事，还有其他可能吗？”

司空摘星道：“有，老实和尚他们，不过这些人你都不认识，所以也无法判断。”他来这里初衷并非想让陆小果知道这些事，只是想查一下，公孙大娘在死之前，见过什么人没有。

司空摘星沉吟了一会，道：“叶孤城有说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陆小果点点头，道：“叶哥哥说他是收到爸爸的邀请信才来的。”

司空摘星道：“陆小鸡？！”

陆小果道：“是啊，我看了那封邀请函，上面写的是请叶哥哥到青楼一起逛……”

司空摘星眼角抽了抽，道：“陆小鸡怎么可能会邀请叶孤城逛青楼……”那不是找打么？

陆小果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他来的时候，说他们给我吃的菜里有毒，走的时候，又说我在这里会很安全。”

司空摘星面色有些凝重，“看来有蹊跷。”

陆小果道：“昂？”

司空摘星道：“他是不是至多五天前来的？？如果是，那他若杀了公孙大娘，回来这里，就有两种可能，而如果他是六天前甚至更久之前来的……那就……”

陆小果眨眨眼睛，没听懂。

司空摘星忽然冲陆小果一笑，道：“小果，你说这些事情要不要告诉陆小鸡呢？”

陆小果道：“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