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把陆小果拎回去的时候——对的，你萌没有看错，的确是拎。陆小果扑腾了几下就放弃了挣扎，上官飞燕已走，满楼的表情有些哀伤，却似乎只是释然，看见他们两个来时，微笑道，“你们来啦。”

陆小凤点头道：“是。”他已放下了陆小果，但是手还是拽着他的衣服。

陆小果想要扒开陆小凤抓着他衣衫后领的手，可是手动了几下都没弄开。他憋红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满楼，却并不开口求救。

满楼好似感觉到了他的视线，道：“小果，你没事吧。”

陆小果道：“我……”陆小凤一把把他衣领松开，陆小果扁扁嘴，可怜地道，“没事……”

满楼皱眉道：“陆小凤……”

陆小凤无辜地道：“我可真的什么也没干。”

满楼听见他拽人，松开的声音，只是却不好说什么，道：“峨眉四秀已经走了。”

陆小凤也不问他为什么没有留下上官飞燕，道：“不知雪儿那个小妖精走了没有。”

满楼笑了，道：“你心中既已有答案，又何须再去找她？”

陆小凤叹了一声，看着屋中的破碎桌椅，道：“只是我实在不希望，自己竟是做了别人的工具……”

陆小果听他言语中多有自嘲之意，不由道：“爸，你不开心？”

陆小凤一愣，看他神色十分关心，不由笑道：“你倒还真像我儿子……”

陆小果道：“我本来就是你儿子。”

陆小凤笑而不语。

陆小凤来到珠光宝气阁的时候，阁的主人已经换成了霍天青。

霍天青好像早知道他要来，扔给了他一张素笺。陆小凤瞄了一眼素笺，却不是很关心，反而道：“为什么你要帮上官飞燕？”

霍天青的脸僵住了。

陆小凤笑叹道：“其实我这句话问得多余了，一个男人肯这么帮一个女人，无非是因为那个男人爱上了那个女人。”

霍天青的眼神忽然变了，变得十分冰冷，他冷冷道：“你知道些什么？”

陆小凤道：“雪儿同我说，她表姐杀了她姐姐，我本来不相信的，但是小果说上官飞燕的眼睛与上官丹凤一模一样，却是让我和满楼都反应了过来……”

霍天青缓缓道：“雪儿那个丫头，本来就是喜欢说谎。”

陆小凤摇摇头，道：“可她这次没有说谎，不过是说岔了而已。”陆小凤笑道，“满楼早就发现上官丹凤的脚步吐息有些像上官飞燕，只是这两人是血亲，加上上官飞燕刻意掩盖了自己的声音，所以……”

霍天青看他许久，看得陆小凤挑眉，霍天青道：“你如何得知，是上官飞燕杀了上官丹凤，而不是上官丹凤杀了上官飞燕？”

陆小凤道：“小果说过，上官飞燕是那个偷东西的姐姐，上官丹凤好歹也是个公主，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去偷东西，所以，只可能是上官飞燕杀了上官丹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