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姐姐是谁!”红衣男子低头望向靠在身前的叶子,面部一阵抽搐。
忽然,他身侧伸出来一双手使力推开了怀里的孩子,叶子被猛劲袭来,小小的身体一个踉跄,就要跌倒在地。
阿九顺势从君羽身边跳起,一把将叶子接了过来。
这时,邪魅男子身侧走出来一位女子,身材窈窕,聘聘婷婷。
后披一袭紫色披风,裹着内里同色系的裙衫,说不出的风情款款,眉目如画,眸间却仿若冬月霜花,寒凉刺骨。
她慌忙整理了一番,红衣男子被扑乱的衣袍。
而此时,那红衣少年低头猛地瞧见了胸前一大片的污渍,哼了一声。打落身旁女子的手臂,向前一步,就来到已经被阿九放在身侧的叶子面前。
在其他人,都不知其所做为何时,红衣少年唰的一脚提起,朝仍在小声呜咽的孩童踹去。
旁边有人惊呼乍起,却是那对夫妇的呼喊声。
这时,只见孩童身旁的阿九,双手抱起叶子就要向后退去。
此刻,那只脚也到了近前,阿九环住叶子的腰身,刚待向后,脚已然落下,重重的踢在了阿九的左臂之上。
沉闷中砰的一声响起,阿九却未哼一声,仍没松手,抱起孩童后退而去。
“阿九!”君羽最初确实想着息事宁人,先将手中包裹送回府。
怎料这人妖如此难缠,竟还踢上了阿九!
身侧阿九唇瓣紧紧抿着,应该是又想起身上那些伤痛,想起那曾被摧残的身躯。
阿九的心里问题还没有解决,这人妖又一次,在他伤口上洒下大笔酸痛,实在可恨!
刚带她半开启唇,想要说些什么,那红衣男子已然来到她面前,一瞟凤眸,说道:“他们两个如今已然受到惩处,我可以不在追究,这脏孩子挡住我去路之责,不过,你把爷掀翻在地,摔落下马,却是难辞其咎。”
红衣男子抬头斜睨着她,一袭黑衣麻布长袍,并非华贵之物,实在是普通至极,可见家境平凡。
十三四岁的模样,墨发用一条布带束起,身材清瘦修长,眸色晶亮如辉。
却平淡冷凝,好似世间所有的纷繁都入不得她眼,脸仅有巴掌大小,眉目清秀。
到像是个赶考的举子,这一瞬,他忘记了就是这个仿似手无缚鸡的少年,勒停了狂奔的马匹。
红衣少年看到少年腋下,紧紧夹着个白色包裹模样的东西,料想,定是少年非常珍视之物。
当下微一沉思,勾起嘴角,缓缓瞄了眼众人。
待看到街上女子,因为他这般神情,羞红了脸颊后,放肆笑道:“你将腋下之物送于爷,爷就恕你无罪,顺带饶过那边不会说话的哑巴和脏小孩。”
红衣男子注意到,那个被面前少年称为阿九的男子,从他来到他们身边开始,就未曾开过口。
哪怕刚刚他踹了他手臂一脚,那个被唤作阿九的人,连哼都未出一声,可见,确是个哑巴无疑。
君羽听到这番话后,翻了翻白眼,抬首睨着蔚蓝的天空,半响无语。
心里却在大声嚎叫:”这人妖,真是个奇葩,自诩俊美邪魅,却万般不讲道理,绝壁是个纨绔子弟!”
却说想到此,君羽当即低下,已然酸涩的头颅,探手抚了抚后颈,闷声说道:“这位公子,“首先,是您在马路上横冲直撞,请回首看您被撞翻的左侧、凌乱的身后、狼狈的右侧街道,还有什么可说?”
“再次,请您回首看我身后这位大爷,就是被您狂奔的马匹,惊吓倒在了地上,刚刚才被扶起不久,当然,还有其他被震到的路人,我就不一一指出了。”
“最后,您刚才也说了,大路朝天,行人走边,叶子就算走到了路中央也并没有错处,因为本朝没有规定人是不能在路中行走的,所以,您不能说她是自己想被您撞。当然,马匹乱冲撞伤路人这一项就够狱监请您去喝一壶了。”
君羽是真正看不惯,纨绔子弟行径的。
不论曾经还是现在,说了这么多只希望他见好就收,莫怪她翻脸,请他好好喝一桶!
红衣男子听罢,却好似嘲讽般哈哈大笑起来:“听说在大秦朝,平民身份低贱,小子,你以为这两句就可以唬住本爷?当真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