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看着连头都没有抬起的世子,定定舒了口气,急急忙忙告退了。
风间离在回过神来时,抬眼扫了扫那狐裘搁置的地方。
待看到那一抹雪白夹杂着缕缕猩红,眉头忽的皱起,三步并做两步的拿起那狐裘,就扔到了书房门口。
房外的侍卫看着脏污的衣服,刚要收起扔到厨房烧掉,猛然屋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回来!”
那侍卫看了看四周,旁边远处的家仆示意他小心着快进去。
当下,他猛然汗毛竖起,颤了颤,扔下手里脏污的狐裘,抬步就进了书房,扑通一声跪下身子,哆哆嗦嗦开口道:“小人……”
“捡起来!”
侍卫赶忙看了看四周,想起这些日子里,世子冷漠的神情,更加惊慌,颤抖着声音说道:“小的,小的,这就马上去烧了它。”
“去洗干净!”
那侍卫已经扯起地上狐裘,就要告退去烧了它,低沉的话语忽然在他耳边炸开。
“什么,洗干净拿回来,这……”
上方风间离忽的抬起头颅,就扫了过去。
“小的这就去洗干净,这就去。”
侍卫哭笑不得急忙拿起狐裘就跑向浣衣房。
屋内风间离看见侍卫震惊的身影,想起那件狐裘,蹙起的眉头越来越深……
半月后,君羽的伤势已然痊愈,胸口却留下了一道伤疤。
不过,她从未放在心上,这半月来,阿九干了她原本该干的活计。
风间离也没有来知会她去做其他的事,连刘管家也没有来催,看来是知晓她这个救命恩人重伤,特地好心留她养伤吧。
她这些时日,翻便了各种古书籍,也没有查到一丝能回去的记载。
原本她还幻想着能回到现代,如今看来是没机会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到三个闺蜜,然后在这个时代好好活下去。
不过,纳兰景与宋无湮那两人嘛!是时候,请他们好好喝一壶了!
现在府里竟都知晓了是她这个下人救了风间离的命,大家对她礼貌客气起来,顺带着其他孩子的生活也跟着好了许多。
君羽此刻,靠在榻上,却是在诧异,近日一直以来心中困惑的事。
为何风间侯爷只有风间离一个孩子?而且她也从未从任何人口中,听到过侯爷夫人的名讳?当下暗暗称奇,将疑虑记在了心间。
她骤然想起小胖子昨夜在耳边跟她唠叨的话。
“还有七日,就是当今圣上纳兰帝的四十岁寿辰,其他两国均会派使者前来贺寿,南疆素来神秘,从未给他人亲自贺寿过,而西魏已称臣十年有余,自然不算的其他国家。”
而后,小胖子骤然眼神明亮,“听门口的侍卫们叹道,如今汴京大街无数华服豪车自门口涌入,也便是这些各国的使臣已经陆续赶到了。”
君羽听罢,却料想这次汴京城只怕要更加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