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宫中突然传出皇后病逝,楚婉怡当时端起茶杯,正想喝茶,乍闻这消息惊得她手中的茶杯摔碎了一地,不久,便急切地让下人请儿子沈春笙速来她这里一趟,两人见面后,摒退左右伺候的丫环婆子们,大约单独相处了两个时辰左右,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房中到底密谋了些什么。
这日,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噼里啪啦”响,柔兰呆在屋里忙活着手里的一堆针线,她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又继续做着绣活。
希望能赶在明天之前把这些绣活全做完了,马上要过年,这些绣品如果能卖个好价钱,儿子和她在府里也能过得稍微体面一些。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这个平时无人踏足的冷院突然涌进一批人。
柔兰停下手中的绣活,待看清来人,脸色微变。
楚婉怡容颜娇媚,穿金戴银、一身大红的服饰衬得人正室范儿十足,她神态优雅从容地由着下人搀扶着进门,整个过程贵气范儿十足,和衣服上打满补丁,简朴过了头的柔兰郡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柔兰神情不安,以为面色不善的楚婉怡又想出什么妖蛾子折磨她时,楚婉怡忽然让身边的人押进来一个披头散发、模样十分狼狈的女子。
那女子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张让她很熟悉的脸:“春红?”
“是,是我,夫人,救救您,饶了春红吧?”春红鼻青脸肿,急切地爬到柔兰脚下,拽着她的裙角不停地哭泣。
见柔兰脸上十分不解,楚婉怡眸光微闪,换上一幅内疚又柔弱地神色,道:“姐姐,您不要心软,当年就是这贱婢暗中挑拔我们的关系,妹妹才误会您,现在妹妹把她交给您处置……”
“楚婉怡,你?你这到底是在玩的什么把戏?”
楚婉怡眼眶微红,上前几步,握上她冰凉的双手,诚恳道:“姐姐,对不起,当年是妹妹误会你了,当初妹妹好不容易怀有身孕,却差点被害得流产,春红这蹄子便偷偷跟妹妹举报说是姐姐您做的,说您为了麟哥儿的前途容不下妹妹和我的孩儿,妹妹本来不相信,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姐姐您,我,我这才……”她说到最后,潸然泪下,哭得不能自已。
“呵,楚婉怡,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当年我待你情同姐妹,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现在你跑来跟我说这是一场误会,你觉得你说的这些可信吗?,这么多年你加注在我和我儿子身上的伤害和痛苦,能因这几句话就一下子抹掉吗?不好意思,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好骗的柔兰了。”
“姐姐,这么多年是妹妹对不起你,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妹妹之所以对姐姐那么过份,报复姐姐报复得那么狠,也是因为在妹妹心里姐姐是最亲的人,因为只有心里最亲的人才无法容忍她的背叛和欺骗。”说完,楚婉怡抬起手腕上那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子,眼神十分怀念地道:“记得这只白玉镯子有一对的,你一只、我一只,戴上从此二人同心,发誓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随着她的话,柔兰脸色缓和,渐渐和神情十分怀念的楚婉怡一起陷入曾经美好的回忆中,很快她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最终,她想到儿子不久前才被这女人害得差点死掉的事,脸色又变得不好看地道:“多说无益,楚婉怡,不管你现在打的什么主意?有什么心思?有些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们也回不到当初。”
“姐姐,妹妹知道,现在无论我怎么解释没有用了,日久见人心,姐姐以后会看到妹妹的诚意的,您身子向来不好,先好好休息吧,!”楚婉怡说完,在柔兰复杂的眼色中,一脸难过和落寂地转身离去。
柔兰再怎么嘴硬,可她望着楚婉怡的双眸却露出一丝明显的动摇,楚婉怡嘴角微勾,心里有些暗暗发笑,这个小白女人其实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好骗呀。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亲们,不好意思,作者君因为工作原因明天要出差一个星期,外出期间因为工作无法更文,作者君会回来后补上的,请亲亲们体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