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苦笑,这算个什么事,他不过只想借下张家的东风,好让自己将种田的日子过起来,如今却牵扯到大秘辛了。不过无妨,前世他最擅长明哲保身,他不过二十二岁时,就作为x省组织部直接指派的机要秘书协助那位领导工作,后来那位领导涉嫌巨额贪污下台,当时牵扯极大,身后党羽几乎被一网打尽,他却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最后还顺风顺水的继续当着他x市市政府的小办事员,日子清静悠闲。
最后,张铭将张鉴的信凑在蜡烛上烧成了一把灰,暗自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你。”半晌后又苦了一张脸,穿越女定律简直是宇宙第四大定律,沾上就没好事。又颠了颠手里装着人参的盒子,自嘲一声:“好处费先收下,反正我如今只是个小秀才,能拿我怎么样呢?”
琳娘虽然今日不爱理张铭,却也注意听着他那边的动静,察觉有异,就摸摸青青的小脑袋,让她自己练描红,站起身走到厨房,端了一碗一早就温好的补气三元汤,施施然的推开了书房的门,笑道:“远远的就听到相公在唉声叹气,我做了汤水,你先喝一碗吧。”
张铭见她搭理自己,先前的郁闷就去了七七八八,接过那碗三元汤,冲她笑笑,喝了几口,才说:“你坐到我跟前来,有事与你说。”
琳娘觉得奇怪,但还是和他面对面坐下,像个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
“咱们上回去县里遇见过一个千金小姐,还记得吗?”
“记得,那位小姐比我姐姐瑾娘还漂亮三分呢。”
张铭为了让她宽心,就咧嘴一笑,“算起来,她得叫我一声叔叔。”
“咦,竟有这种事么?”
“我们姓张的还有一大支,在燕京,天子脚下,就是她家。”
琳娘掩口,“原来是一家人,那咱们要把上次的钱还回去么?”
张铭一听就愣了,扑哧一声笑,抬手拍了拍她脑袋,佯装严肃道:“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竟然是呆的。”
琳娘有些委屈,就瞪了他一眼,再不答话。
“钱倒是不用还,可惜人情欠下了,以后要还的比那些钱可多多了。”
琳娘到底单纯,还不太懂他这意思,反而将手覆到他手背上,安慰道:“咱们省吃俭用,总能还上的。”
张铭反手抓住她,笑道:“你今日许久不理我,若是亲我一口,兴许我就不愁了。”
琳娘本来正严肃安慰他,已将早晨的尴尬事忘的差不多了,此时却又被耍流氓,当下就翻了脸,她手上滑腻,一下子就抽了出来,端起张铭吃剩下的空碗,站起身就向外走去,出门前转头轻轻啐了他一口:“真不理你了。”
张铭脸皮厚,跟在她身后,一路道歉,待跟到厨房,又赖皮,和她一起烧水做饭,琳娘扭不过他,两人倒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