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氏也拿着纸笔出来了,手里攒着个钱袋子,刘大一眼便看见了那钱袋子,眼里的喜色渐露,伸手便要去拿。
“慢着!”
寻着声音,刘大定睛一看,是刘氏家的丫头宝春,自己儿子本也不算弱,竟被个女娃子伤了,心里不免窝火,眼看着钱要到手了,这丫头又出来捣乱。
“你这个臭丫头又捣什么乱!”刘大怒道。
宝春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身子却不自觉的拦在了刘氏身前,唤道:“叔,有些事宝春想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快问,问完了我好拿钱去给我儿子治病。”刘大不耐烦的一摆手。
“你说我伤了柱子哥的命根,可是找村里的刘信大夫看的?”
“当然啊。”
“可是我怎么听说刘信叔去了山里采药材,这些日子都不在啊。”
“那个……哦对了,我说错了,是镇里的刘信大夫啦,镇里的一家医馆里也有个人叫刘信。”
“这就怪了,我打伤柱子哥是中午的时候,就算您及时发现就去镇里,这来回也未免太快了些。”
“这个……这个……你这臭丫头!什么意思你!莫不是说我父子无理取闹。”
“叔,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伤了柱子哥,我们家里自然是要担责任的,但是总要知道是谁给柱子哥看的伤,究竟伤的如何?要如何能好?若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怕我娘心里也不安啊。”
这时,刘氏也稍稍安定了心神,听宝春如此说,也忙附和道:“是啊柱子他爹,到底孩子伤成什么情况,你好歹跟我们说下,若是没钱请大夫,我们也好帮你们请个好的。”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想给钱是吧!”刘大见事情不妙,跟着撒起泼来。
宝春护在刘氏身前,穿越前她管理了那么大一个公司,员工上千,滋事的员工不是没见过,制这样的人,她有的是办法。
宝春随即笑了:“娘,看叔急的,赶紧把钱给人家吧。”
刘氏一时搞不明白女儿是在搞什么鬼,却不想迟疑间,钱袋子已经被刘大一把抢了过去。
看了看里面,刘大眼里满是得逞后的欣喜,他尽量掩饰着,轻咳了下,道:“那我们就先回去啦。”
“慢着。”宝春突然抢先挡在了担架前。
“柱子哥就先留在我家里吧,既然是我惹的祸,我娘一定负责到底,我爹手艺在镇里有些名气,寻个更好的大夫不是问题,叔就放心的回去吧。”
刘大一听宝春如此说,见刘氏也跟着附和,不免心里慌神,忙道:“我儿子我自己会照顾。”
宝春却笑了,“怎的叔这么不放心,莫非柱子哥的伤没那么严重?你在诓我们吗?若是这样,也只好等爹爹回来报官了。”
“你死丫头说什么你!”刘大眼神慌张,忙呵斥道。
宝春倒镇定,冲身后的刘氏挤挤眼,刘氏显然也看出了端倪,随即拉住了担架,道:“孩子说话没个遮拦,但是也不无道理,柱子爹若是真急着带走,倒显得无中生有了。”
强子娘也是个眼明人,随即道:“我看,还是去报官的好,省的有人钻了空子。”
一时间僵持不下,躺在担架上的刘二柱却怎么也躺不住了,翻身跳下了担架,嚷嚷道:“我没事!我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