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雍剑狠狠教训着装甲，攥起拳头猛揍对方腹部。正打得兴起之时，却忽然被对方肘击左肋，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装甲在慌乱中歪打正着以后，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又抬腿将娄雍剑踹翻，然后扑上去与之扭打成一团。

杜煜麒、杜煜麟见状赶紧上去劝架，却被死光拦了下来。

后者盯着不远处摸爬滚打在一起的两个人，淡淡地说：“在我们部队，若想让两个人尽弃前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干上一仗。”

十分钟后乱斗结束，娄雍剑和装甲各自坐在一旁，呼呼喘着粗气。两人衣衫不整，又都鼻青脸肿，看来谁也没占着便宜。

装甲喊死光拉自己起来，然后捂着腮帮子骂道：“操，这小子下手真黑，让我想起咱们格斗课教官来了。”

娄雍剑也被叶唯搀扶起来，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娄雍剑似乎从对方眼神中读到了惋惜和同情——就像杜氏兄弟那样，叶唯同样未曾想到活泼开朗的杨晴竟是一名吸血鬼。

任务“圆满”完成，众人一道返回总部汇报战果。坐在车里，娄雍剑一言不发，视线始终聚焦着手机屏幕，神情则略显黯然，而且会时不时打开一些网页。

杜煜麟无心关注娄雍剑在浏览些什么，只是拍了拍对方的大腿，小声安慰道：“别难过了，这都是命。”

娄雍剑静静地点点头，没吭声。

“直到现在我、我都不敢相信杨晴是吸血鬼。”杜煜麒插嘴道，“那、那她为啥不怕太阳？”

“鬼才晓得！”娄雍剑叹了口气，“或许是混血的缘故吧。”

“那为啥被紫外线子弹击中以后还会烧成灰？”这次轮到杜煜麟纳闷了。

“你问我？我问谁！”娄雍剑没好气地吼道。

杜氏兄弟立刻噤若寒蝉，他们有些时候虽然好像缺根筋，却不是傻子，所以深知此时触碰娄雍剑的逆鳞会有什么后果。

后者始终无法忘记杨晴临死前的模样，便如同中了诅咒一般，只要闭上眼睛，满脑子就都是对方那令人心酸的表情，但他同样明白：时间不可能倒流，现在无论多么后悔都已于事无补，好在勒森布拉家族已经彻底完蛋，至少不会再有无辜的老百姓跟着遭殃了，这也算是一点心理安慰吧。

回到总部，娄雍剑立即到澡堂沐浴更衣，并且搓得全身通红，好像恨不能将身上的血腥味完全洗净。

洗完澡后，他将内穿的惩戒者队服脱下来，叠放整齐以后放入标有“棍王”字样的衣橱里面，然后重重地摔上橱门，这才心不在焉地走向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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