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白影在虚空当中缓缓的显形.九道雪白的狐尾横扫而过.在空中留下了长长的痕迹.
伴随着巨大的白影显出的时候.是淡淡的黄色雾气.黄白相间.顿时像是在酆都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太阳一般.无数的鬼魂像是炸锅的鱼群一样.疯狂的逃窜着.
在人间界不能够肆意的释放威压.但是在酆都却沒有这个限制.白璟泞将威压一口气吐出了近万公里之后.才吐出了一口气.万里无云也无边.空空荡荡的.都是充斥着白璟泞的威压.运气不好的.躲闪不及的.动作不够快的.在这些范围之内的魂魄瞬间就被威压冲垮.连粉末都沒有留下.
“爽.”
白璟泞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尖锐的声音传了数万里之遥.只是.两人立足之地.白璟泞的威压覆盖范围之内.万里之内.连个人都沒有.连个高强的鬼都沒有.松弛开身体.仍旧保留着原形的白璟泞慢慢的落了下來.踩在酆都的土地上面.耳边.浓雾逐渐的凝练了起來.但是仍旧化作了一小片黄色的云朵漂浮在白璟泞的耳边.
“煌蛇.亏你关心则乱了.你忘记.煌蛇化龙.也要经过天劫的.他这次已经是第九次蜕皮了.蜕皮过后.煌蛇就要化身龙祖了.只要有足够强度的天劫神雷淬炼.九九八十一道.但是.天劫神雷.想要达到能够淬炼煌蛇的地步的那种神雷.天庭他也舍不得推动的.不是天庭无法推动.只是.每落下一枚.就会让天庭的一名真人失去法力.这个可不是修炼得回來的.而是真真切切的让一名真人彻底的失去法力.等同于道脉被毁.生不如死.天庭主持的现在就是真人们.为了区区一个十成十飞升之后会跟他们作对的煌蛇.要牺牲足足九九八十一名的真人.天庭的真人们如何的精明.就算明知道煌蛇触犯天道.违逆血誓.破戒除灭.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们舍不得的.煌蛇只是不甘了而已.”
“如果有错.那就是错在太强大.太过于强大.以至于.一旦飞升.普通的真人根本就拿不下他.到时候天庭都会被他搅和得一塌糊涂的.比起当年的相祖……不好比.也不好比.”
白璟泞看得倒是很透.谷员外轻咦了一声.忽然提了一个问題:“比起徐贤子來.又如何呢.天庭当中.一品金仙不少.但是一品剑仙.却是寥寥无几.徐贤子更是一品剑仙当中的一品.跟煌蛇相比如何.”
“飞升之前.两人沒有可比性.但是飞升后.徐贤子未必是煌蛇的对手.无他.徐贤子不是修为不足.而是不能飞升.沒有达到他自己设定的大圆满.他就只能终生在人间界打滚.就算是到其他门户之内.也会及早的回归人间界.因为他的力量的本源在人间界.除非大圆满.否则一旦离开了人间界越久.他的力量就会逐渐的下降下去.直至衰减到了虚无为止.”
“什么意思.”谷员外还是有些不懂.或者是不明白.估计是刚刚被摔进了的时候.被煌蛇摔坏了脑袋.
“亏你还组建了汇通天下.不过你不知道这个.倒也不奇怪.因为我夫君苏星河的缘故.否则我还未必能够知道这件事.徐贤子修炼的是大道缺一的天剑术.天道五十.大衍四九.缺一的.就是天剑的生路.这一生路.起点在何处.就只能够在何处终结.也就是说.徐贤子的修炼法门不是别的.就是天道剑术.在人间界.就是他的生路.如果他的飞升的话.就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人间界整个搬迁到天庭.不过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另一个.就是天道愿术.天剑术.自然是要相当的天愿术才能够抵消并且起作用.”
九尾天狐难得有机会教诉谷员外.得意的摇曳着身后的长尾.长尾在虚空当中划动着.道道的白影颤颤着.
“一切的根源其实还是在于人间界的约束太多.要想在人间界全力出手的.或者孤注一掷.或者不曾下过誓言.但是血誓是血脉传承的.三千世界的门户里面的土著也都是从人间界走出的.要想找出一个祖先不曾发过血誓的妖族.那是万万不可能有的.”
“不.或许.我知道有一个.可能沒有.”
“怎么可能.”
白璟泞洒然.用力的摇了摇脑袋:“当年所有从妖界出來的妖族.我跟着相祖一道.都逼着他们发下了血誓了.相祖大人用天视地听**彻底的搜索了一遍了.不会有任何的漏网之鱼的.而且.除了四鬼妖姬.当年我可是相祖身边最得宠的小白狐.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避我.上天庭过佛界入地府.三界界点.相祖大人设立下了最为苛刻的条件.就算有门户沟通.如果是沒有发下血誓的妖族的话.根本就沒有办法离开所在的门户.”
“一旦妄图通过门户.就会被卡在原地.除非修为在相祖大人之上.否则的话.就只能退不能进.如果沒有发下誓言.想都不要想有可能侥幸通过.当年十大天妖最重要的任务不就是追杀那些不属于妖界的妖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