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紧咬牙齿，肩甲被厉石磕伤，隐隐作痛。既然加百利都这样说了他要是再留下来就太磨面子了，倒不如让加百利带着付小雅离开，如果回去后萨菲罗斯怪罪他，那也没有办法。

这么一想，白兰便发动自己空间穿越的力量，展开洁白的双翅，飞入空间漩涡中。他倒要瞧瞧，没有他的付小雅，是准备如何回到萨菲罗斯身边。

加百利回到众伙伴身边时，大家都整装准备回天堂。艾米提尔见到昏迷不醒地付小雅免不了一阵热嘲冷讽，不过还是接过付小雅，让加百利开启阵法。

若是白兰此时还在他们身边便会大惊失色，因为他能看到这阵法竟然和三的七次方理论有部分相似，可惜他此时内心憋着一肚子在天使们那儿吃来的火，乖乖地夹着尾巴回到自个儿地盘发泄去了。

天界之门，荣耀之门，以及神圣之门。这三个门栏像是古罗马建筑一层一层的隔离着人类与天使们的生活。即使死去善良的人类也无法进入荣耀之门内，他们最多进入的是天界之门，而神圣之门内部到底是如何模样的却是无人所知。

众天使们所生活的空间便是荣耀之门内部。

也就是说，这三所门其实就是三个相互连接的次元空间。要想去荣耀之门必须经过天界之门，而要去神圣之门就必须经过成千上万天使们所居住的荣耀之门，更何况此门所在位置或许只有四大天使又或者上帝自个儿知道。

众人来到荣耀之门门口，加百利接过付小雅，对乌拉嘱咐道：“你先去找负责天使荣耀的皮纳尔。”

乌拉点点头，回身穿越荣耀门。

其他几个天使身受重伤也不再多呆，他们急切地要回到荣耀门内被圣光治疗。

加百利见众人身心疲惫也不愿多留，按理说作为付小雅的兄弟姐妹，更是长者前辈应该爱护她，但是这次大战大家都消耗了太多力量，想要回去是很正常的。“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皮纳尔来。”

艾米提尔见大家穿越荣耀门离开后，不乐意地横了付小雅一眼，身子也不准备动。 “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嘛？都说那个人类没按好心了，让你早点除掉他，你却偏偏不相信。”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加百利苦笑道，“你还是先去治疗，你的腿上需要修复完整，我都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

艾米提尔却不这么认为，她以前和加百利好过，所以对于忽然出现的女性天使特别有意见，更何况自己在炼狱里过了那么久接客生活，早就失去了美好。她特别害怕穿越荣耀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荣耀黯淡无光，那是美名（箴言22:1）损坏的表现。“不行，我还是留在这儿，你要是体力不支我还能拖把手。”

加百利苦笑一番，她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身体内部的力量有些不稳。只是看到怀里一脸平静的小脸，他的心也平静了。

等皮纳尔过来，又过了十来分钟。

骇客一样的男人从门内钻出来，把离得门最近的艾米提尔吓了一跳。

“你难道不会打声招呼再出来吗？”她吓的不断拍着自己不算雄伟的上围，“快瞧瞧这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皮纳尔刚傻笑了会儿，眼神转到付小雅身上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父亲什么时候喜欢起亚洲女性了？竟然造了个亚洲脸孔的天使。”

“不，她并不是我们这个空间父亲的孩子。”加百利缓缓道来她的来历以及“荣耀”缺失的事情。

皮纳尔听了皱起眉头，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这不应该呀，她不是已经有‘荣耀’了吗？你瞧——”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的血红色鸡蛋石，轻轻放在付小雅的额头前。

原本血红的石头只是泛着血红光泽，不过当遇到付小雅时候，额头与石头似乎相互相应，发出刺眼的红光，透着七彩的光芒，只是这层红光里偏了些黑色浑浊之物。

“是堕落天使的荣耀！”艾米提尔尖叫出来。“是那个人类干的好事！”

加百利仔细想了想，也没有想到白兰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个堕落天使的荣耀的，只能向在这方面算是权威的皮纳尔求助。“现在怎么办？”

皮纳尔却不以为然：“看这种颜色应该来自强大亚克天使堕落后的‘荣耀’，你说她和一个神明相爱着，那么成为堕落天使比回归天堂好吧。难道没有人告诉过她回归天堂后其实是不能和其他地方的神明在一起的嘛？”

“哼，真是麻烦的家伙。”艾米提尔心中羡慕，不过她不是那种分不清事情主次的人，她很快想到一些奇怪的点。“既然她有了‘荣耀’，为什么那个人类还说什么要给她找‘荣耀’？”

“我看这荣耀不是小雅自己得到的，当时我和纳赛尔大战的时候，有人看到白兰引小雅离开战场，当时小雅除了因为使用过一次群攻大招后力量有些透支外，根本没有任何身体问题。但是我找到她和白兰的时候却被白兰抱着，很有可能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没错。”皮纳尔也觉得没错，他收回石头，抱胸问：“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她只能养在这里进入不了荣耀之门。”

“我也不清楚，只能等她慢慢醒过来了。”

“要吸收不是自己荣耀的力量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幸好她的灵魂伴侣是一个外域神明。”

“据说是一个希腊主神祗。”

“希腊神祗多的像垃圾桶里的馊食，拿出来溜也丢脸，他们连路西法的一根手指母头都比不上。”艾米提尔嫌弃地又瞧了加百利一眼，“那么我先回去了，加百利你让皮纳尔给这家伙找人照顾不就行了嚒，等你修复完毕再来看她也可以啊。”

皮纳尔这才发现加百利浴血全身，只不过他穿着黑色风衣看不见出血点。“没错，交给我，我去帮这可爱的后辈找个温暖的窝，我知道好几个能照耀到圣光的裂痕点，多沐浴圣光可以让她回复快一点。”

加百利见状也只能点头答应，把小雅让出去。只是在松开手的时候，心里有些什么流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