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秀一,你去死啦!”随手抓起手中的瓶子,苏希不客气地向他砸去,对方见机得早,已经脚底抹油满房间乱跑,“好心当驴肝肺!有你这么损的么?”几次痛砸不中,她也懒得再去折腾这些瓶瓶罐罐,也站起身张牙舞爪地朝他扑去。
“开个玩笑嘛!”
“我让你开!先揍你个满头包再让你吃药,看看到时会不会死人!”
就这么一追一逃,苏希的怒意也在他刻意的嬉皮笑脸下慢慢消失,单纯地享受起曾经的那份快乐。
“好了好了,我道歉,是我不好。”苏希的体力不如他,眼见少女已经气喘吁吁,藏马立刻放缓步子。
“没门!这里可不是大街,好不容易能逮成功一次,不能就这么算……啊呀!”眼见胜利在望,快要洗涮从小到大全部惨败的游戏史,苏希的脚下不幸踩到一个自己拿来砸人的药瓶,还在往前跑的整个身子一下子摔飞了出去。
“当心点,早让你停下的。”红发的少年摇摇头,转身伸出双手预备就这么接住她。
苏希又一次气打不出一处台,索性借势加重力道,一口气将没怎么防备的那人扑倒在地:“哼哼哼,让你拽,这下逮到了吧?”双手撑在他的肩头,她得意地笑。
少女的长发黑直浓密,因为姿势的关系滑至脸颊两侧,如同两道漆黑的墙砌在他的耳侧,仿佛是要建一座牢笼将他困住。只是在这牢笼里,彼此的气息都太过清晰浓烈,她的墨眼依然笑意盎然,没有发现他的瞳眸越渐幽暗。
这样一个伸手就能拥抱住的距离,真是种折磨啊……
眼见他动也不动任自己施为,因为获胜而开心的苏希也渐渐发觉不对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鼻端对方的气息已经如此浓烈。后知后觉的她是瞬间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对于妖狐来说,这种即将到嘴的肥肉是没有理由松口放过的。
他低笑一声,早已经环至她腰间的双臂轻轻一带,那具温香软玉便被迫跌回怀中,任她万般挣扎,他就是不松手。
苏希有些羞恼地瞪他,睡衣本来就是轻薄物,隔着那层衣料他双手的温度很清晰地印在她的身上,想到这里脸上更是烧红:“坏、坏蛋,放手……”心跳如同擂鼓,可说话声却微弱如同小猫的叫喊。
“办不到……”低喃一声,他已经伸手扣住她的头,对准那不断喘息的红唇轻轻吻了上去。
烫。
双唇接触的瞬间,苏希的第一感官便是如此,她一直以为秀一表面温和其实骨子里还是微寒的,到现在才发现这个理解错得有多离谱。
“唔……”一条滑软的异物冲开牙关滑进口腔,苏希瞪大眼却无法说话,身为菜鸟头一场的遭遇战那是不出意料地溃不成军,只能任人摆布,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对方心满意足地停止这个吻,苏希已经全身瘫软,没有骨头一样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息,终于恢复点气力后,她迫不及待地抬头瞪他:“流氓!无赖!欺负人!”却没料到好端端的嗓音突然暗哑到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地步,这这,哪里是骂人,简直是撒娇。
于是顶着“流氓与无赖”双重头衔的某人很不客气地再一次欺负了她,按他的说法,都被这么叫了,自然也要这么做才对。“受害者”这次终于学乖,恢复力气的第一时间是远离这只危险的狐狸,然后收拾好那些药瓶像送瘟神一样把他踢出了房间。
这种事再来几次,她怕她会得心脏病,刺激过头了。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因为大局已定而狠狠睡了一觉的幽助打了个哈欠从房间里边伸懒腰边出门,恰巧见到一位熟人路过,于是很高兴地打招呼:“嘿!早啊,藏马!”
“早,幽助。”红发的少年露出和往常一样温和的微笑。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嘛,藏马。”察觉出对方的好心情,幽助不免多说几句,“遇到什么好事了?”
“好事啊……算是吧。”他的笑容逐渐有些古怪。
“对了,进藤呢?她没和你一起?”
“她呀,一早回去了。”
“咦?走得这么急?”幽助大感意外,“总觉得按她的性格不在这里多玩几天不会罢休的啊,好好的怎么就走了。”
“也许是遇到什么事了吧?”藏马此刻的笑容在幽助这种单细胞生物眼里十分的古怪,“不过三个月后她还会再来的,这次会在魔界多留一阵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把曹家哥哥的番外挤出来,这文就完了,我要换坑换心情,嗷嗷,不能忍受了!
附赠妖狐版藏曦恶搞小剧场:
屋内,藏马斜卧在沙发上看东西。
一旁不远处,苏希给自己泡咖啡,并且时不时用做贼一样的眼神回头看身后的人。
目光扫过去没一秒,藏马看过来,她“唰”一下回头,藏马继续低头看东西。
相隔一秒,目光再次扫去,藏马再次看过来,她再次“唰”一下回头,藏马皱眉,依然继续低头看东西。
相隔二秒,目光接着扫去,藏马立刻看过来,她马上“唰”一下回头,藏马:“……”
如此反复三四遍后,男方妥协叹息:“罢了,你过来,想摸就摸吧。”
苏希欢呼一声,兴冲冲跑过去,直接跪坐在对方腿上,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伸向他……头顶的耳朵。
“终于摸到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