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因他的出现而略微安慰,却又立刻因为看到自他身后走出的林玲而变得烦躁。
杜咸熙也并非有好心情,他像是隐藏了多少的怒气在心头,见到对方全不说话,一味抿紧嘴,生怕张口便是将人骂得狗血淋头。
打电话的阿姨心里吓得要死,一路走,两条腿一路哆嗦,恨不得此刻有个理由逃之大吉,好过看老板的脸色揣摩心思。
这一路不算太长,刚刚进了急诊室,杜咸熙便大手一挥,“你先回去。”
用了些成熟的忍耐力,没有将坏脾气彻底表露。
阿姨几乎是感激涕零地退出去。
杜咸熙扶徐安柏坐下,两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带她半个身子靠到自己怀里。
于他,是严重无比的伤口,露着肉,流着血,或许脑子也会有影响。
可是于医生却是小事一桩,懒洋洋地抬头随便一看,啪啪敲了几下键盘,将打印出的单子递过来,“先去缴费。”
杜咸熙几乎要拍桌子,“你看仔细点!”
医生一怔,什么意思啊,晚急诊还遇见砸场子的了,也不是好惹的主,大声说:“这点小伤,我一天缝几十个人,你这个门外汉,在我面前装什么大爷啊!”
杜咸熙气得不行,说着就要拉徐安柏去找私人医生,被徐安柏几个白眼钉在原地。
一方偃旗息鼓,战役消失的太快太奇怪。
只是在林玲自告奋勇前去缴费的时候,徐安柏这头却又发起脾气,“我不用她帮忙。”
林玲立马委屈,“我也只是好心。”
徐安柏的邪气来得是又急又猛,一手捂着头,一手指着门,“要么她出去,要么我现在走,二选一。她走的话,我的事她半点也不许碰,我走的话,随你们怎么样。”
是全为了她才来的这儿,她要一走,岂不是一齐泡汤?
林玲自己很识相地先退了出去。
折腾了半晌方才缝针结束,又给了几颗药解她的呕吐症状。
杜咸熙用湿巾给她擦脸上斑驳的血迹,只是目光聚焦至她眼内,却不知为何被她冰冷的注目而心内一惊。
杜咸熙手指划着纱布边缘,小声地问她,“是不是还觉得疼?”
疼,一直从心里堵到嗓子眼。
稍一移动视野便是走廊尽头林玲瘦小的身躯。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这一晚上属于她的纤弱身影。
徐安柏听见自己说:“杜咸熙,咱们到此为止吧。我从那公寓里搬出来,你准备将它卖了租了,或是给林玲住,我都无所谓。”
杜咸熙还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手立刻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那些专利你已经得到,木家也彻底凋零潦倒,我这里或许还有些你未羞辱过瘾的利用价值,可对于我而言,早已经连最后一点忍受的必要都没有了。”徐安柏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可每每松开一份束缚,他便用十倍的力气再来纠缠她,她疼得抽气,他这才犹犹豫豫地松开了。
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这一次松开的,不仅仅只是她的手臂。
林玲在往这一对别扭的人走来。
徐安柏紧紧盯着她红色的尖头小皮鞋。
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踩得她疼痛难忍,洇在心里的,无数道伤疤,一点点腐烂。
然而视线之中突然亮起一道冷光,徐安柏寻到那光线来源,目睹林凯蒂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时,她已经持刀冲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在这一年的末尾,市长终于临幸我们这常年处在遗忘角落的小破局了,于是我也就玛丽苏光环全开的外表很狗腿内在很傲娇地和他握了握手……顿时,圣母的光辉照耀大地。怪不得今天整个地区都这样温暖啊。
明儿休息一天,新年快乐,顺便纪念被*抽掉的某一天的小红。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