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斜着目光瞥了那边一眼,鼻翼翕动喷出了表示不屑的气息,不过马尔福有一点倒是没说错,比起刚才的寒冷他现在的感觉的确要好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他的确需要休息,而且最好是尽快。闭上眼睛休息的西弗勒斯并没有察觉到阿布拉克萨斯这次使用盥洗室的时间似乎比每次都长,等到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一个裹着丝绸浴袍的身体已经钻进了他的被子,并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蓦然睁眼,西弗勒斯侧头恼怒地盯着那个近在咫尺的鼻子:“滚开,马尔福,滚回你自己的床上!”刚才的热可可撒到马尔福的脑子里了吗?那么恐怕一个清理一新并不足以解决问题,西弗勒斯在心里肆意讥讽着,顺便衡量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然后不得不遗憾的放弃了动用武力的想法——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语言攻势,以及马尔福的脸皮厚度——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件悲哀的事。
“你最好不要动也不要说话。”阿布拉克萨斯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放在西弗勒斯的额头,“梅林,你现在冷得简直像一块冰!”
没等西弗勒斯说话,阿布拉克萨斯公子马尔福的手就顺势向下一滑,熟练地伸进了被裹在被子内的西弗勒斯的睡衣里,而且再一次夸张的惊呼起来:“你的胸膛也那么寒冷……西弗勒斯,你还活着吗?”
“如你所见。”西弗勒斯阴测测的回答。
“感谢梅林。”阿布拉克萨斯长出了口气,让自己往西弗勒斯的身上又靠了靠,“既然魔咒无效,我想我们只能采取最古老的方法来给你取暖——你觉得我的体温怎么样?会不会感觉好一点了?”
西弗勒斯保持沉默,没打算理会那个满嘴谎话的马尔福。
他敢肯定,关于如何取暖的问题,对方一定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例如弄一个暖水袋什么的放在他的被子里,或者使用一些更高深的魔咒。至于只能用身体取暖的鬼话,也就只有一个马尔福才能如此面不改色、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这可真对得起魔法界流传的那句话,西弗勒斯暗想着,难道不是吗?马尔福一开口,就连空气中都布满了谎言的味道!
阿布拉克萨斯并不介意西弗勒斯的不理睬,相反对于他的沉默还表示了理解和宽容,毕竟他是个病人,而病人总是需要照顾的。如果阿布拉克萨斯知道西弗勒斯心中所想,一定会极力表示同意,放置热水袋或者使用其他咒语的方法他当然会,但却没必要使用出来。一是因为不方便,二是因为有些咒语实在太容易暴露实力,而且……还能有什么方法能比现在更让自己感觉好的呢?
阿布拉克萨斯得意的勾起了嘴角,随手熄灭了屋内的照明,只剩下极为微弱的照明光线。
西弗勒斯阴沉着脸躺在床上,他只是全身无力,并不是没有感觉,所以这才更令他感到恼火。他能感受到马尔福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从脖颈、到胸膛、到腹部、然后……下腹部……他能感受到那种指尖轻触的挑逗,但他却该死的什么也不能做!
该死的马尔福!西弗勒斯在黑暗中低声诅咒着,声音大小刚好让把头靠在他颈窝的阿布拉克萨斯听清。但马尔福少爷对此毫不介意,他只是宽容的笑笑,紧接着又继续着他用手欣赏人体的伟大事业。
每个人在最开始的时候都会诅咒的,但那又如何呢?阿布拉克萨斯满不在乎的想着,反正他们在最后总是会哀求自己再多来几次的。
见自己的诅咒不起作用,西弗勒斯干脆闭紧了双唇,说实在的,他一点也不介意马尔福正在做的这个。如果对方真能让他兴起,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去主动配合一下,但无论如何,绝不是今天!
阿布拉克萨斯显然也不想做得太过火,他知道这对西弗勒斯的身体没好处,适当的挑逗还在允许的范围之内,但如果想要更进一步,就显得不那么妥当——无论是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两人目前的关系,都表示着一切都不可操之过急。
即使现在西弗勒斯并没有表现出剧烈的挣扎和反抗,但曾经常年流连于情场的阿布拉克萨斯却能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情绪。通过刚才的接触,金发少年得出了【虽然西弗勒斯不反对,但情绪却也并不高。】的判断,所以,年轻的马尔福在玩了一会之后,也就渐渐老实下来,只是搂着西弗勒斯休息,不再做任何多余的挑逗动作。
这让西弗勒斯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也闪过那么一丝失落,不过他没打算让这个手臂压在自己前胸的马尔福知道,所以只是静静闭目准备睡觉。
小幅度蠕动了一下身体,西弗勒斯满意的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叹息,至少现在似乎比刚才暖和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