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礼貌的家伙。”中年人冷哼一声。这一句话就是攻击的命令,拼命压抑愤怒的am率先爆发,惊天动地地大吼一声,甩刀扑向凌伽。
“来得好!”凌伽低喝一声,杀意自眼中迸射,蝎尾切刀柄架在左肩,这是南宫唯然惯用的起手式,攻击格挡于一体,不过同样愤怒的凌伽是不懂格挡的。
楚罂笑笑,对着中年人甩甩刀:“哎,刚才还没有结束哪,你们俩一起上吧。”
蝎尾切发出尖锐的啸声,砍在am的右手刀上,将它生生砸到主人的胸口,和楚罂的奋力一劈相似,只是日本刀刀身较窄,无法发挥同样强大的撞击力量,am用身体挡住了进击,左手刀砍向凌伽脖子,刀势凌厉,凌伽后倾身体躲过,抬腿踢在对手膝盖。am没有提防下盘,被踢得向前匍匐,凌伽收刀在身后而后反手握刀柄,凶狠的一记上钩拳,合金刀柄撞在am下巴,登时一阵骨骼碎裂的声响,am吐出一口夹带碎牙的血,踉跄着后退,凌伽又补了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两个人的身法看不出有什么格斗术的痕迹,但是每个动作却都凶狠无比,誓要取对方性命而后快,am家人被杀情有可原,而凌伽却仿佛是单纯的愤怒,原因可能早已过去了,不过愤怒却没有消减,可以让它减弱的只有血,敌人死亡时流出的血。
am倒在了地上,本能地翻滚站起,下一瞬,凌伽的长刀已插入他躺过的地面,而后拔出顺势左劈,am站起的不够快,被蝎尾切锐利的刀尖划过肋部的豹皮,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淌出。
“痛快!”凌伽大笑收刀,双指拂过刀尖,将鲜血擦掉。
这已算是重伤,不过血腥在两个人之间起的作用是相同的,它增加了凌伽的兴奋,也让am更加疯狂。他根本就不管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狠狠地瞪着凌伽,再次做出攻击的动作。
他追击凌伽是个错误的选择,代价有可能是自己的性命,可即便如此,不在对手身上留下几道伤痕,也会死不瞑目的。
“再来。”凌伽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体内涌动的源源不尽的力量让他迫切需要一场战斗宣泄,无疑,眼前这个人是绝佳的对象,疯狂而毫无顾忌。
轻风拂动,而后被刀影搅乱。
两处战圈隔着大约十米的距离,彼此可观看对方,不过这个时侯战斗着的人谁也不敢分心。楚罂站在ve和da中间,分别隔着两米的距离,他的左边是ve的左手刀,右边则是da的弓箭。谁也没有率先发动攻击。
楚罂的境地似乎比凌伽更加凶险,da的冷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射出,而ve的诡异力量在关键时刻可能致命。
楚罂迅速思考了对策,他突然扑向实力相对较弱的da,手枪平端,猎刀背在肩膀处,两米的距离瞬间而至。几乎在同一刻,da松开了弓弦,黑色箭头在楚罂眼前急速放大,而他身后的ve也发动了,跟上了楚罂。
这就是楚罂的对策,通过预判他可以躲开箭头,而失去目标的箭则会直取贴在身后的人。不过能参与战斗的人都不是傻子,da在松手的一瞬将弓稍稍上举,目标由楚罂的咽喉转到了额头,楚罂确实躲过了,箭从脑侧掠过,飞入了后方的树冠中,ve连一下迟疑都没有继续前冲。
三个人变成了零距离,射出了箭的da成了最弱势的人,只能举起弓格挡楚罂的猎刀。而木弓虽然粗大,到底不是金属的,在兽牙狰狞的锯齿下坚持不了分秒时间,就被生生砍——应该说是剁成了两段,紧绷的弓弦松懈。da惊慌后退,此时ve的左手刀也到了楚罂的后颈。
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生死决定于刹那之间,如果楚罂继续进攻,的确可以砍死手无寸铁的da——他的刀还藏在身体里没来得及拔出,但是自己的颈椎就会被锋利的刀砍断,如果他选择防卫,那么da就会逃走,局面重新变回刚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