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不至于说得这么严重,”楚冯河轻笑,“联盟联盟,说白了是一个幌子,楚家确实利用了协议钳制其他两家,南宫家和闻人家是楚家的付佣,必要的时候要接受指挥,这才是协议上最重要的一条,所以我们并不是盟友的关系,主仆或许更加贴切。 ”
“您说的好像更加严重,”楚河笑,“一个庞大的家族被当做仆人指使,就算实力可以得到增强,也会不满的。”
“是啊,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楚冯河说,他将楚冯河手中的几张纸拿过来,略略看了一眼,随即撕碎了。 “您……”楚河愣住了。
“协议只是几张纸而已,起不到任何捆绑作用的。”楚冯河毫不在意,“我有预感,这次希腊之行会揭开某个秘密的面纱,把握得当,它也许会替我们解答藏魂能力的缘由,一旦明了了,就会是新的起点。”
“所以南宫家和闻人家把这次行动当成翻身机会了?”楚河说,“太明目张胆了。”
“这本来就是一次阳谋啊,你清楚地知道事态的走向,但是不可以阻止,因为你自己也在谋略之中。”楚冯河说,“信用苍白无力,唯有利益和实力才是压制对方的最好方法。南宫家和闻人家想翻身,就要拥有我们无法掌控的能力。”
“他们不会有的。”楚河笑道。
“带上楚罂,”楚冯河说,“如果有漩涡,他们才是中心。”
他端起茶杯小抿一口,姿态依然悠闲,然而他目光里残留的超然和和高远,让他犹如站在高山之巅俯视大地。
楚河出了会议室,穿过长而复杂的走廊,朝基地最深处走去,路上不断有遇到的暗袭成员向他问好致敬,虽然是同平时一样的简单动作,但今天看来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暗袭高层人员虽然有分别隶属各个家族的差别,但下面具体的执行任务的人员却并非来自各个家族,他们也不具备丝毫的变异能力,只是严格的高强度训练让他们的身体已无限接近人类极限,这就是一群强大的战士,足以以组织作战的形式猎杀残鬼。不过楚冯河想的是,一旦三家族联盟分崩离析,甚至开战,那么这些战士就有可能将枪口指向身边的同伴,这是楚河不愿意看到的。
走廊渐渐变得安静,楚河走到尽头,将房门推开。
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酒精气,凭楚河的饮酒经验,这气味里至少掺杂了六种不同的酒,葡萄酒,威士忌甚至中国白酒,全部都有,且价值不菲,看来在楚罂颓废的短暂时间里,老爷子的珍藏遭到洗劫了,这些珍藏,可是连楚河都不容易接触到的,也许这就是爷孙比父子要亲切的表现吧。
“这臭小子。”楚河踩到房间的地板,不小心踢倒了一瓶启封的红酒,不过酒好像没有动,现在全部洗了地毯了。
楚河将房间的灯打开,照亮昏暗的环境,踩着满地狼藉上到了二楼,二楼的景象比一楼还要惨,堆满酒瓶和酒杯,沙发是湿的,这已经不能算作豪饮,楚河几乎以为,自己的儿子是拿酒洗了澡,而不是喝到肚子里,换做常人,这么喝绝对可以导致酒精中毒,不过依变异强化的体质,顶多也就大醉一场。不过这种浪费程度,就算是老爷子的心性,也会肉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