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是开阔而充满人潮的广场,在水池边的大理石阶坐时,她想有种莫名的窒息感其实比溺水还厉害,还更让人无法呼吸。
她面虽然完好如初,依然精心煮食细致作画,生活规律得怎么也看不出灵魂已经碎掉。她想去旅行,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前路片茫然,让她不知所措。
终于,在骆渊离开后的第四十天,发生了件事,让她做了个新的决定。
这天她在练功房授完课,家啃了两块面包,便早早床睡觉。许是之前在沙发睡的时候有点受凉,米若擦擦鼻子泡了杯感冒药,热呼呼地灌去,嚼着粒珍珠梅钻进了被窝里。
关了灯,翻个身。
又翻来,把台灯仍旧打开,盯着天花板发了好阵呆,才睡着。
早起来鼻塞声重头很晕,翻几粒药吃去,肚子空空的,没会儿就觉得阵阵苦味往翻,吃好几块饼干也盖不住。
出去做公交车,在车也觉得犯恶心,好不容熬到中午她赶紧冲到洗手间里,扑在水池边就干呕了起来。
等这阵子难受劲捱过去,米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像是坐在了滑滑梯,哧溜声滑到最底。
难道……
不会!
不可能!那次被厉焱强了之后,她第二天做过急救措施,所以,那个意外绝对不可能有发生的机会!
有好心的大婶从她身边经过,善意地问她怎么了,她赶紧弄点水把脸抹了抹,可还是整天心神不定。
到家后,她飞奔到附近的药店买几个验孕试纸,说明书说了用晨尿验证的效果最佳。于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等到早,像刑场样大义凛然地按照说明操作完毕,静静等了三分钟。
然而,白色试纸森森然的两条清晰红杆线,让米若呆立当场。
她不甘心地又拆了两个包装,试的结果还是模样。米若腿软,蹲了来,不敢相信地再看眼试纸,哀叹着双手捂住脸。
掐指算,自己怀孕的日子应该还不满两个月。
她怎么办?要怎么处理肚子里的孩子呢?留,还是干脆……
她犹豫不决中,本能地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小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感受着。米若从小就是米晓兰个人带大的,没想到她有可能也会像母亲样,将要独立抚养个孩子。
思及此,她不仅感叹出声:“孩子,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泪,情不自禁地滚落来,饱含着欣喜、希冀、凄凉,和哀愁。
好像被蛊惑了似的,她擦拭掉泪水,进了厨房去做吃的,不管怎样,肚里有粮,心里不慌!
米若的脑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周以后,这天是周早,厉焱起床后不久便接到电话。
“厉焱?我是古博,你能不能过来后宫趟?”古博的语调十分复杂,严肃中带点无奈,还隐藏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