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后,顿觉神情目明,吴妈递给一条淡绿色的手帕,毛巾的质地不像用棉线织就,拿在手中十分轻柔,且吸水力极强,满堂叔在脸上只擦拭了一个来回,附在脸上的薄薄的水层,即刻像见了阳光的晨露,化作水汽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到饭桌旁,一只大金碗内盛有汤汁样的东西,其颜色既不像银耳汤那样清澈,又不像小米汤那样金黄,从碗中蒸腾出来的热气在碗的上方打着转转!
手里依旧拿着毛巾的吴妈并未出去,而是站在桌旁,俨然是在伺候自己的主人用餐,她指着那碗汤汁说道:“这是一碗姜汤,你先喝了,暖暖身子,因为担心霉变,我们这里吃的东西放入仓库前,都是经过晾晒的,仓库里面都是干货,连这姜汤也是生干姜熬成的!
这银盘中,是我给你热的一只风干鸡,这是一碗米饭!不知少爷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是北方人的话,米饭一准吃不惯,没办法,将就着吃吧!仓库中没有面粉,我们主人一家都是南方的,没有吃面粉的习惯,仓库中的大米一天天减少,在此地很难弄到大米,最近,我家老爷正为此事发愁!”
吴妈句句谦恭的话,使满堂叔有点受宠若惊,他腼腆地说道:“吴妈,你不要客气,我一个要饭之人,没那么多讲究,莫说主人吩咐你做出热菜热饭,到你府上,能赏口剩菜剩汤,我也就心满意足,我与府上萍水相逢,却得到贵宾的礼遇,实在是让我受之有愧!”
桌子、椅子都是上乘的漆木家具,满堂叔挪动桌旁的一把大红漆椅子坐下,椅子的质地很重,不像我们平时搁家时,很轻易就能挪动,椅子的扶手十分光滑,手触过的地方比没有触及的地方更加亮鲜,满堂叔怀疑桌椅之上是否蒙了一层灰尘,坐定后,好奇心驱使他用手掌沿着桌边轻轻地抹了有一尺多长、俩巴掌大的地方,果不其然,被抹过的地方比其他地方光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