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玫是认得晏以暮的字的,所以即使只看了那一眼,她也可以确定,那是晏以暮的字,那是晏以暮的书。
而躺在地上的——她的好朋友,原来和晏以暮关系匪浅。
并在明知道她有多么想和他见上一面时,装作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浑不在意。
多么讽刺的三个否定词。
这样的讽刺让她在这一刻选择同样的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和浑不在意。
因为成歌的这一摔,原本散开的人群反而又一次围了上来,叽叽喳喳,指指点点。
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学生群体,这时候尚没有多密切的感情,对于事不关己的热闹,也只看不参与。
直到邱深的到来。
邱深这个名字在a大也是有谈资的,她出身军门,自小就继承一身傲骨,做事说一不二,唯独对一件事情情有独钟。
和学生会作对,说白了,就是和晏以暮作对。这在a大已经不是什么秘闻,多少人私下背后总在议论,眼光极高的邱深其实是对晏以暮青睐有加,谁知倒追无果,最后才因爱成了恨。
可这些成歌都并不知晓。她只是不曾想到,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造就那么强大的力量。
简直,摧枯拉朽。
如晏以暮,如陈玫。
如这世上的许许多多人。
也如后来的,她自己。
“你……没事吧?”邱深在成歌身前蹲下,她刚上完形体课,身上还穿着舞蹈服,头发扎得高高的,明艳的脸上泛着青春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