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门,看到张飞一头的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翼德,何事如此着急?”
“大哥病重,危在旦夕,兄长请你前去一叙。”
来到刘备府上,张飞带我径直走向刘备的卧室。糜竺、简雍、孙乾等一众刘备幕僚都站在门外焦急的谈论着什么,看到我来,都闭上了嘴巴。
刘备看到我,示意糜兰扶起他,微微欠起身子,嘴巴动了几下,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我忙摆手让他躺下。
“奉先兄,关羽上前说道,今天一早,大哥突发疾病,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四肢抽搐,这会方才好了些。”
这是什么病症,比较奇怪,还真不太明白。我对刘备说:二弟现在感觉如何,哪里不舒服?
刘备摇了摇头,还是说不出话。眼眶里倒是又挤出了几滴眼泪,他的眼泪真是不值钱。
虽说不能说话,但现在看样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我让众人都走开,留下军医和糜氏在旁看护。
“这个病甚是奇怪,我问关羽道:玄德以前可曾出现过如此症状?”
关羽仔细想了想,摇了下头说:以前偶尔发作一次,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开口说话,远远没有这么厉害。
那么来说,并不是到了下邳才出的问题。难道是糜家的缘故,不过有糜竺鼎力支持,糜家应该不会违背当家人的意思。
张飞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自从大哥上次与曹操饮宴,回家不久便出现这种症状。因为症状轻微,以为是饮酒过量,并没在意。
“难不成真是和那次酒宴有关,关羽眉头紧锁,羽也有所疑惑,自从与曹操饮宴归来,大哥身体不如以往,病症时断时续。”
“这么来说,有可能是曹贼做了手脚,我叹了口气说,曹贼一代奸雄,知晓二弟并非池中物,就此下手也很正常。”
“奉先兄,关羽摇了摇头说,曹操一向善待我们兄弟三人,衣食住行很是照应,怎么可能下此毒手?”
“应该就是这曹贼,待我下次见到他时,一矛刺死。张飞恶狠狠的说,唯有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现在谈论曹操之过,为时甚早,当务之急是找良医,就是不不知下邳可有名医?”
“吕布大人,一年前神医华佗曾经游历在徐州地区,糜竺说道,不久去了扬州,有人传言他一直在徐州地区隐居。如能得到他的医疗,我主之病必可治愈。”
扬州现在属于袁术的地段,和我的关系已经逐步恶化,而徐州,我只拥有下邳,寻找华佗难度颇大。
“如果他在下邳,张飞瞪大了眼睛,大可掘地三尺,我还不信找他不出。”
“三弟,不可造次,即使真在下邳,也容不得你胡乱搜查,关羽喝止张飞说,寄人篱下,怎可喧宾夺主。”
“主公,为刘备诊断的军医出来了,摇了摇头说,刘将军的病症,小的实在查断不出,恐怕要另请高明。”
“恩,你下去吧,我对糜竺等人说,你们应该已经知道刘备和我结为兄弟,以后你们都算自家人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呆在这个院子里,也闷坏了吧,不妨出去转转,如果闲的无聊可以去府衙帮忙处理点事情。”
“主公说的是,我们这就去帮忙,这么长时间也闲坏了。”糜竺拉着孙乾、简雍等人出去了。
“奉先兄,我和二哥也闲了很久,不知道有什么差事要效劳的吗?”
“你和云长去军营看看吧,帮忙指点下训练。”
一会功夫,院子里只剩下了我,还是再看看刘备吧,别管真假,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我名义上的兄弟了。
我进得刘备卧室,只有糜兰一人正在照看,看着我前来,糜兰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过去,然后轻轻的掩上房门,走了出来。
我望着糜兰,一脸的窘迫,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糜兰深情的看着我,小声的问道,你还好吗,彭城那晚,令我始终忘不了你。
“还好,我四下里望了望,看到确实没人,轻声说道,只是总觉得对你有所亏欠,不知道怎么才能弥补。”
“你救了小弟,你救出了我夫君的一众幕僚武将,已经不再亏欠我,糜兰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只是,只是我心中实在难以忘记,你的勇猛和疯狂。”
说着,糜兰就要扑到我的怀里,我惊慌失措的推开她,压低了声音说:万一被人看懂,你我名声不保。
“那你为何支开所有人,单独来找我,糜兰说,难道不是想和我单独聊聊吗?”
“我,我……”我急的满头大汗,口齿也开始不利索。
糜兰上前用胸脯紧紧地贴着我,两只柔如无骨的玉手滑过我的胸膛和后背,嘴巴也渐渐凑了上来,喃喃的说道:我忘不掉你,真的忘不掉。
糜兰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沁人心脾,一时间令我有些心猿意马,几乎把持不住。
嘎、嘎、嘎
院子中的一只白鹅,不知为何发出了惨叫,慌不择路的四处乱撞,惨叫着,惊醒了混沌中的我。
糜兰也从迷离中醒来,慌忙整理衣衫,慌慌忙忙的进了屋子,我趁机迅速离开了刘备的住所。
我摸了摸脑门上的汗珠子,差一点就重蹈覆辙,万一被马雪知道了,还不得骟了我,这种惹火烧身的事情还是不要碰的好。
不过,那白鹅怎么会突然惨叫的,难道是有人故意,我突然想到了曹性,难道是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主公,陈容的喊声,使我从遐想中回到现实,我是陈容,臧将军手下司马,你还记得我吗?”
“哦,陈司马找我何事,我说,子原那边有什么事情?”
“袁术纵横扬州,战火四起,民不聊生,陈容说,扬州将士,心忧故土,军心散乱,臧将军意欲遣之回乡。”
“原来如此,你速去府衙找赵大人,筹备银钱干粮,我说,我这就前往军营回见子原。”
臧洪和陈力一脸忧虑的站在军营门口,数十员士兵围在一边,正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有劳主公前来,臧洪说,家乡糟乱,将士意欲回家探望,我已准之,先斩后奏,还请主公责罚。
“此言差也,我说,酒宴之上,我曾说过要以德服人,子原所做,正合我愿。”
正说间,赵昱和陈容率领几十名军士,推着着十多辆粮车赶来了。
“此是为何,臧洪不可思议的看着推来的粮车,难道是给他们…..?”
“幸好不晚子原所用,赵昱微微一笑,今日,下邳外城陆续有扬州流民前来,因此我加紧了粮草筹备,陈司马索取,顺道将钱粮送来。”
“元达辛苦,我笑着说,陈司马速将粮钱发了,以免耽误行程。”
“将士们,主公体恤咱们,陈力喊道,你们就没些表示么?”
“多谢主公!”士兵们齐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