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都是你这样凶残的那就太可怕了,简直不知温柔为何物......”
张敏揉着险些脱臼的胳膊,一脸怨念的小声嘟囔道。
我没工夫理他,浪费时间的表现。
“你那边都办妥了?”
张敏正经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市井泼皮无赖相地倚着墙道。
“南北两面都被我笼络住了,那几个老东西已经答应站在我这边..呵,当我不清楚他们的什么主意似的,不过是想扶植一个傀儡上位罢了。师父那块老骨头不好啃,便盯上了我,真是想得美!”
张敏推了一把墙,一手拳头紧握,啐了一口道。
“恐怕倒时候都要争着分一杯羹,老不死的!都且等着,待事成之后..再一个一个都收拾他们。”
我皱眉想了想,那几个手握实权老太监,平日阴阳怪气耻高气扬,仗着资历老不可一世的样子。可见得张敏每一次带着厚礼上访时,赔着小心地受了多少刁难。我知他惯是个能忍的,今日却也如此按捺不住,可见足是忍无可忍了,也算是默认地点了一下头。
“如今既然是这样,也就不得不小心了。”
“那是自然,”张敏语气里,略带一点惋惜道,“师父他老了,占着那个位子那么久,也是该歇一歇了。”
“等这事一完了,我就送他老人家归西...”
张敏道出那‘归西’二字时,眼中掠过一丝狠戾。贪婪与野心掩饰不住,昭显无异。
这才是真实的张敏,眼中充满无法遮挡的对权力的雄雄*,一触而发。
我喜欢这样的人,野心勃勃决绝而狠戾,还有无坚不摧的斗志。
一如当年的我,为了争夺尚宫之位不惜和六局二十四司往日共事撕破脸皮。当然,我不那么做,也会有人先发制人,出手视我为敌。
至于张敏此人,交情归交情,却也界限分明。这一刻可以携手,下一刻你若挡了他的路,瞬时翻脸也一样毫不留情的除去你。棋盘上,身为棋子只有进退,没有任何情谊可讲。
我与他因利而聚合,终有一天也将会因利而去,一拍而散。
“琪美人总是这样看着咱家干什么呀——”耳边响起张敏的贱笑声。
这厮趁着我出神的功夫,又凑了过来,我缩了缩身子十分抵触他身上沾染的女人的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