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音心里正七上八下,就见姚霆森笑着从背后拥紧面如桃的贝安雅。
“闹够了没有?你这个淘气鬼。”他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宠溺。
紧接着他轻笑着将头埋进贝安雅的颈间。
“这句话应该是我跟你说才对吧,干吗又对我动手动脚的,老不正经!”贝安雅忍不住回嘴道。
他神情自若:“白白放过送到嘴边的小嫩肉,可不是我姚霆森的一贯作风。”
“再不放开我,我可要叫人了。”她笑着威胁。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幢房子里除了咱俩没别人,就别白费力气了。你早晚是我的老婆,提前多尽点妻子的责任有什么不好,你乖。”他打趣地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的?”闻言贝安雅微微挑了挑眉头。
姚霆森不以为然:“难不成你还没对姓廖的那小子死心?别忘了你们分手了,你如今是我姚霆森的女人!”
原来贝安雅已与廖亦臣分道扬镳,这还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白舒音暗暗皱了皱眉。
“我当初还对你死过心,现在不是又与你在一起了吗?所以谁也说不准将来会如何,难道不是吗?”贝安雅轻叹。
“我只想说你是我的,有朝一日,你若敢嫁给别的男人,我发誓一定不会让你跟你未来老公有好日子过!”姚霆森压低声音,一本正经道。
贝安雅愣了一下,才讪讪地看向他:“你简直是个疯子,居然恐吓我……”
“我还敢做更过分的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他意味深长地捏紧她的下巴,缓缓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见状白舒音的一颗心也随之跌入谷底,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过脸颊。
她用微颤的手有些无措地捂着脸,心痛不已地倾听屋里的两个人愈发粗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回忆起埋在记忆深处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白舒音生得粉嫩可爱,八岁时被好心人领养,接到一个大房子里住。一开始养父母对她爱护有加,可在她十一岁那年,一直无法受孕的养母喜得贵子,一夜之间她的地位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养父母把所有爱都给了他们的亲生儿子,对她这个养女则呼来唤去,全然视她为家里的保姆。每天放学回家,她不仅要洗衣做饭做家务,还要照顾年幼的弟弟,动作稍微不麻利点,就会被养父母拳脚相加。她忍气吞声,熬了一年又一年,却未曾想过更糟糕的事还在后头。
高二暑假的某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白舒音打扫屋子时,不小心将养父母摆放在屋里的名贵玉雕打碎,正胆战心惊,便听到门外有异样的动静,下意识地躲进一旁的大衣橱里。
养父搂着一个枝招展的年轻女子走进屋,与其缠绵一番后不经意瞄见地上的玉雕碎片,以及衣橱门里夹着的白舒音校服裙子的一角。养父眼眸闪亮,扯了扯嘴角,打发走一脸不情愿的妖媚女子,悄无声息地站到衣橱前,蓦地打开了门。
一脸惊恐的白舒音可怜巴巴地蜷缩在里面,手足无措地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看向面目狰狞的养父。
“刚才的女人……你在里面都看见了吧?”养父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沙哑。
“看、看见了……”白舒音不敢否认,抿了抿唇,点头道。
“那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吗?”养父似笑非笑地摸了摸下巴。
“晚上妈妈和弟弟回来,我一定不会说的,哦不,无论是谁,我都会守口如瓶的,爸爸,请相信我,我嘴巴很严,真的……”白舒音微颤道。
“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好吧,为了让你牢牢记住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我看我应该给你点‘血的教训’。”
言毕,养父轻而易举地把她抱出衣橱,放在屋中间的软软的大床上,三两下扒光了她的衣服。
“爸、爸爸,不、不要……”白舒音吓得魂不附体。
“乖,听话!”养父则一脸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像只饿狼般扑向如同含苞待放的朵一样楚楚动人的女孩。
她的身体犹如被撕裂般剧烈疼痛,她的心更是跌入了万丈深渊。她从未想过她的第一个男人会是她的养父,更没想到自那以后,那个该死的老恶魔每次都会趁家里没人,以各种借口对她的身心进行摧残与蹂/躏。
她很想向别人求助,逃离这个生不如死的地狱,可养父威胁说只要她敢乱说话,就会割掉她的舌头,再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掉她。她知道养父说得出做得到,心里很害怕,因而没敢反抗,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直到有一天,回到家发现养父一个人倒在偌大的客厅里,痛苦万分地看着她,极其艰难地伸出布满皱纹的手,她猛地意识到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快、快帮我……叫、叫救护车……”养父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话。
她猜到养父的心脏病可能又犯了,下意识地拿起一旁的座机电话,顿了顿,没有立即拨打救援电话,而是缓缓放下了话筒。只要这个畜生死了,她就不会再被他糟践,那她为何还要煞费苦心去救他?
她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转身离开。
接下来在养父的葬礼上,她暗暗告诫自己,养父并非她害死的,即使当时她立刻叫了救护车,也不一定能救活奄奄一息的男人。反正没人知道她那会儿回过家,根本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她只要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就不会有事。
于是,她拼命试着遗忘,这多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做到,却在再次被困于衣橱里,亲眼目睹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缠绵之际,恍然地记起那个噩梦。
与此同时,贝安雅忽地说:“小叔,我好像听到门铃响了,要不要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谁,真是会挑时间。”姚霆森不悦地皱眉,依依不舍地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而当有些不耐烦地打开门,看到弟弟姚景睿的俊脸,姚霆森僵笑道:“阿睿,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