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凛,男人伟岸修长的身子僵住,脸上瞬间结了霜,说出的话也如寒窖般阴冷,“周伯,你记性越来越差了!我说过,所有人都不准再提她!”
想起窗外那个消失几天的身影,沈落彦冷哼一声,带着低沉的气压踱步上了楼。
脚步声沉重,直到书房门砰地甩上,楼下的人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周伯你怎么了,怎么敢提……”一个在沈家工龄不短的佣人小声地嘟囔着。
那个人在沈家可是禁忌啊……
周伯喏了喏嘴,终是没说什么,他重重的唉了一声,蹒跚地回了房间。
玻璃杯里乘着晕红的液体,随着男人掌心的移动摇曳流淌,透明的玻璃映出一双如墨的鹰眼。
一杯杯烈酒下肚。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扇不起眼的门,里面藏的人或事,不重要的随着时间的奔腾呼啸而去,而遗忘不了的,像是经过百年沉淀的沙石,愈积愈深。
——落彦,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莫苏轩的话萦绕在耳边,字字戳进沈落彦冰封已久的心口。
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扪心自问,他还会让她离开吗?
答案模糊不定。
可若能随心所欲,沈落彦知道,就算是泯灭人性,将她逼至绝境,他也不想、不会放手。
保姆车上的女人连打了几个喷嚏——
慕晚揉揉鼻子,谁在骂她呀!
副驾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助手小林将拆好了的晚饭递过来,“姐,趁热吃吧。”
慕晚把小林递过来的饭端起,看到驾驶座上是空的,“Ja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