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雨点了点头,回身接过了青女手中抱着的木匣,摆放到了赌案上,她的意思很明显,我是来赌博的,不要废话。
“小姐,你不是说……”
林寒雨拿眼睛横了青女一眼,青女连忙整齐划一的做了一个动作:低头、噤声、委屈的嘟囔着小脸。
在场的人一看那木匣就知道价格不菲,更不用说里面装的东西了。众人心想这里面定是装的金银珠宝,看来今日这八方进宝势必要大赚一笔了。
“怎么赌?”林寒雨淡淡的说了一句。
“痛快,姑娘果然直爽。在下是这八方进宝的大掌柜,旁人都称呼我为六爷,如果姑娘瞧得起在下就称呼在下一声六爷,今日姑娘既然来到我八方进宝赌坊,想必也是寻个乐子,六爷也愿意与姑娘交个朋友,敢问姑娘尊姓芳名?”
“你这个庄家好生奇怪,我来这里赌博不假,但可不是为了寻乐子,而是想借点银子花,你到是在这里与我攀起来交情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一打听也会知道,林寒雨。”
林寒雨报上了姓名,全赌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最近关于林寒雨的奇闻异事可是不少,先是跪在玉王府前求玉王回心转意娶她,后是林寒雨在从相国寺回将军府的途中被车夫给强暴了毁了清白,更有意思的是林寒雨为了能嫁进玉王府,与玉王打了一个赌,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是传言必输无疑,想不到即使做妾也要嫁给玉王的林寒雨,此时竟会突然出现这里。
如果众人之前看林寒雨的目光还有些高不可攀的意味,那么此时就是有些猥琐了,既然那个车夫可以尝到这如天仙般美人的滋味,那么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呢?尤其还是在她孤身一人的情况下……那个胆小的丫鬟和年幼的孩童已经自觉的被众人给选择性遗忘了。
宋六爷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好个油盐不进的毛头丫头,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的这,今日她是别想轻易的出去了。
阴鸷的眼神一闪而过,宋六爷用那满是老茧的手抓起色盅,皮笑肉不笑的的道:“原来是林姑娘,久仰芳名,今日一见看来传言果然非虚,林姑娘果然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啊。”可惜,是个胸大无脑的货,还被人用过了,不过给他当妾也算是附和她如今的条件了。
他色咪咪的打量了林寒雨的身材之后,颇为满意的道:“林姑娘想怎么玩?赌多大的,我们这有押一赔三,押一赔五,最大的是压一赔十,林姑娘想玩多大的?”
林寒雨一直手撑在赌案上,眼神冷漠的望着那色盅,外人看起来好像是在沉思的模样,实则她正在与无名氏激烈的讨论着怎么离开这里。
“我一会赢了,怎么出去才好呢?我自己到还有些功夫底子,可是这还带着两个拖油瓶,他们无法逃啊?早知道应该让他们等着外面的。”
“寒雨,你不必担心,有我呢。”无名氏那温柔的声音好似一泓清泉般,沁凉的温润着林寒雨烦躁的心。
“你?这大白天的,一会还需要你帮我看骰子的点数呢,再让你帮我迷惑这里的人,我看你今天就要交代这了。”林寒雨轻易的把他的想法给否了。
“这……”无名氏也迟疑了。
“表妹,你怎么来了这里,我派人满京城的找你,我真是要担心死了,快随我回去。”清朗又带着惊喜的声音,来人正是林寒雨的表哥—云恒。
林寒雨眼睛一亮,救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