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红头,送白头,青铜里头放浇头,淋上一勺喷喷香,小鬼小鬼抬花轿……”
小鬼们齐声唱着,钻进墙壁里,消失了。
墨色酒吧。
绚烂的灯光中,激情的音乐震耳欲聋,大厅正中央的舞池里人头攒动随着节奏摇摆不停。
人群边缘,一个浓妆艳抹、个头高挑的漂亮女人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往卫生间走去,然而她刚走到洗手台旁五官拧到了一起,赶紧扶着大理石的台边呕吐起来。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人恶心的看着狂吐不止的女人,赶紧躲着走开了。
长吁一口气,女人感觉舒服多了,洗洗手捧起一捧水再漱漱口,女人抬起头看向镜子面色潮红的自己。
“哼。”
轻蔑的一笑,女人支起身子扶着墙边继续往女厕走去。
推开门,她摇晃着走到最后一格,打开门坐到马桶上,再把门关起来,女人却没有急着解决生理问题,而是解开胸前的纽扣,把手伸进内衣,竟然从里头拿出一大把被揉在一起的钞票,数了数,女人冷哼一声,一边把钱理好往手包里塞,一边咒骂:“一群土鳖,这么小气还想让老娘陪酒?倒霉,今天怎么碰到的都是穷酸的主儿。”
“嚓嚓。”
女人的话音刚落,头顶上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看,撇了一眼紧跟着站起来掏出粉底补了补妆,伸手摸向门把,猛地,女人好似摸到刺猬似得把手缩了回来。
“该死!”女人看着自己起了水泡的指头惊讶的看向逐渐变得通红的门把,看着看着,她突然惊恐的捂住了嘴巴,铁质的门把在溶化,一滴滴悲伤烧的滚烫的红色铁油滴在了地上,和凉凉的地板一接触立刻发出“哧哧”的声音,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