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后便会了解,但是,现在你要听我的,懂吗?”祁雪薇耐着性子慢慢解释,可是薛月韵却是不肯听的。
“祁雪薇,你听好了,若是你再说下去,我定不会饶了你。”薛月韵手中紧握玉箫,紧咬银牙,她怎么会让人伤害到他们的孩子,她舍了命都不会的。
祁雪薇摇了摇头,看来此劫难逃,难逃啊,不过这就怪不了她了,该提醒的都提醒过了,还能怪得了她吗?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这个时辰,你和你的宝贝都进了宫,又岂会无事。”姬寒茦收起所有的温柔,阴冷的眸子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你还不肯放弃吗?你和韵儿都已经相许一生了,你还不肯放弃,你所谓的仇恨吗?”薛月弃不理解的看着姬寒茦,那种透出来的阴冷,是让人生厌的,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家父家母雪耻,可是那种雪耻一定要建立在血流成河上面吗?
“你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单纯了?相许一生,我的确这辈子也只能和她相许一生,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放下这段仇恨,要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姬寒茦紧握双拳,薛月韵,为什么一定是你,为什么让我恨你,又让我爱上你?老天爷,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
“我不懂,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对韵儿不公平吗?”薛月弃一直不懂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很乱,却让人心疼,尤其是自己的那个宝贝侄女,的确,他对祁雪薇说谎了,因为祁雪薇莫名讨厌薛月邪宫,所以他只能用谎言来拟补。
“那么,你们又对我公平了吗?亲眼目睹死亡的来临,却什么都不能做,她却有父亲疼爱,每日无忧无虑,丝毫不必为生计担心,可是我用,我每天除了担心自己,我还要担心媚儿,我担心她会不会被人拆穿了身份,然后一样的离开我。你知道那种煎熬的感觉吗?”姬寒茦忍住怒气,却依旧冰冷。
“我知道你听了会生气,但我依旧要说,韵儿一样过的不容易,大哥去的早,她师傅死的又冤枉,她一个9岁的女孩,稚嫩的肩膀却撑起了整个薛月邪宫,使得薛月邪宫才能屹立不倒,我都想象不到她是怎么做到的,当时的我推开了薛月邪宫,她自己走投无路,扛起了薛月邪宫,每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有拔得头筹,你认为她会很容易吗?”薛月弃一样隐忍着怒火,不能发出来。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但是,我做什么,你们都阻止不了,除非,你们能带走她,不过你认为可能吗?无论我是姬寒茦,还是云梓寒,她薛月韵都离不开我,她都离不开我!”说道最后,姬寒茦的心莫名的酸痛,做大事者岂能为了儿女私情纠缠不清。
尤其是仇敌的女儿,更是大忌,可是这忌讳已经犯了,又能收回去吗?姬寒茦慢慢放松,使自己变得温柔,敛好所有不满的情绪,只留下一片温柔。
“今日的话,就当我没说,你也没听到。”祁雪薇淡淡开口,僵持了半柱香了,她也不累,就算她不累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唉。
薛月韵收起玉箫:“最好如此。”又开始坐下喝下渐凉的红枣莲子汤。
“都凉了,别喝了,对孩子不好。”祁雪薇黯然提示。
“小哲子,换汤。”薛月韵笑了笑,是啊,什么事都不能影响了孩子,还是多笑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