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三个字在别人听来不知所云，唯有温桓知道那代表了什么意思。

云清扬淡笑，“虽然没有亲身进入神茗堂内部，但是仅凭方培的回忆来看，已经能见到端倪。”

她脸上现出玩味的光彩，带着一丝神秘。

地下城中有好几万文一川的死士，既然他们不愿意出来，那就让他们永远都出不来好了。

“说，神茗堂要我们的东烛藤做什么！”华叔一脚蹬住方培的肩膀，说道。

方培抖着肩膀回答：“十一月初五那天，宫商大人要和云门的君锦比赛炼药，正好缺了一株东烛藤，而你们经过客栈的时候恰好被人瞧见了拥有这种藤蔓，所以……”

华叔气愤地放下脚，“神茗堂我也听说过，最近几个月才发展起来的。要我说，能够这么快扩展势力，无非靠得就是打砸抢，这样的组织用不了多久就会崩溃的。”

云清扬赞许地点点头。华叔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只有青淮堡那样根基深厚的势力做坏事才有把握不被揭露，而神茗堂没有根基就这么做，不会长久存在下去。

方培见这里没自己的事了，撒开腿就跑了起来，还担心对方反悔。幸好，一直跑出去很远也没人追上来。

“希望能逃过宫商的追杀吧。”他苦闷地叹了一口气，朝西边奔去。

殷遥行了一个礼，“这次多谢二位了。那么昨天你们在路上慢走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都怪我把你们叫住，是我多事了。”

云清扬挥挥手，示意她并没有什么，一行人重新出发。

堇国京城，蓬莱阁。

北黎打开房间窗户，深呼吸一口气，慢慢说道：“你看，空气是流通的。打开窗户后，房间内混浊的空气就会换成新鲜的。换与不换全都在我的掌控间，我想要混浊还是新鲜全凭心情。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狐崖站在一片阴影里，看不出表情。他马上就明白了，师父这是在威胁他。

天下能够做武圣徒弟的只有他一个。这是一份修炼资源，也是一种荣誉。单凭这个身份，所有世家豪门子弟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而北黎只要一句话，所有这些都会立刻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