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用大道理跟我说话。你想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套？”剑郎的一缕红发贴近欧阳的脸颊，在上面轻轻滑动着，随时可以要了欧阳的命。

欧阳浅笑，银发上闪起淡淡的白光，“还是回答我吧。你不是一直都在纠结，相离无论是从相貌还是实力上都比你差了一大截，为何浅芷最后还是选择了相离。你不好奇吗？”

剑郎喉咙上下滚动着，双唇染上一层血色，语气分外的急切和冷漠，“快说！”

终于肯聆听了啊。

欧阳的声音依然淡如秋水，但面庞上却多了一层浅浅阴影，“我常年在月虹山活动，对于你消失前的事迹多有了解。浅芷还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为了成名，每天都沉浸在暗室中研究各种兵器。从最低级的人阶兵器开始，一直到神器。有的时候，你甚至还会为了神器和别人打生死战。”

他顿了顿，目光却是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云清扬，“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浅芷的感受。她每天独守空房不说，还要担惊受怕，害怕有人会突然找上门来和你算账。那时你醉心于梦想，然后就把浅芷给忘了。”

“放屁！我每天都会陪着她看日出日落，给她买最漂亮的衣服，最美味的食物！这样还不够么？”剑郎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欧阳冷笑，“那你在陪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中想的是她嘛？”

剑郎，都活了四十多年了，此时却被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噎地说不出话来。

没错。剑郎以为，人在年轻的时候应该以事业为重。他不喜欢大器晚成，只希望年轻有为。

为此，他觉得可以牺牲一切。毕竟梦想这种东西，可以说是一个人一辈子的支撑。其他的东西固然重要，还是要放到一边。

他以为，浅芷是理解他的。

然而他不知道，理解不等于忍受，不等于支持，不等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