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悦缓缓抬起右手，揭下面纱。

精致五官比精心雕刻的雕塑还完美，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只是，正是因为太完美，反而让人觉得过于冷冰，没有生气。

她扯出一个微笑，“云清扬，我一直都想要问你个问题。回答我，为什么那个时候，你没有救张天一。”

她的语气异常平静，冷地如同一座冰山。但是冰山之下却隐藏着滔天火焰，等待着爆发的那刻。

云清扬瞳孔紧缩，双手紧紧攥住裙摆，脚步虚浮。

张天一，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你到底是辰流中的哪个人！”云清扬眯起了眼睛，警惕之心大起。

其实，她有了猜测。因为如此在乎张天一的，只有那个人。

“穆心。”

沐之悦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名字，然后一步步走下台阶，“我改了名字，认不出了吗？而你，在辰流中和在景元大陆都是云清扬这个名字。云清扬云清扬，好恶心。你让这个名字变得恶心！”

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云清扬先是苦笑，继而抹平了眼中的一抹哀伤，“我知道你怪我当时选择了另外十几个队员，而没有选择张天一，他的死也和我有关系。不过，说到底，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呵呵，直到现在你都不后悔，”沐之悦在距离云清扬十米的地方停下来，“当时他执行完那次任务后就会跟我结婚！结婚你懂吗！可是，我等来的却是他冷冰冰的尸体。”

“一边是十几个队员的性命，一边是张天一一个人。我选择了前者，何错之有。”云清扬倔犟地抿了抿嘴唇，迎上沐之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