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趟出去没出事儿吧?”寄雪忙给解玲珑倒了茶,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解玲珑一圈,见着自家小姐完好无损地回来,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解玲珑坐在桌边,拿起了茶杯,饮了一口,看着围着自己的两只,挑了挑眉,不在意道:“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巧珊偷盗了祖母的玉镯,拿到自家店铺卖了。”
解玲珑说得轻巧,听在寄雪耳里却是如雷轰鸣,她一震,抖着声音道:“小姐……这,这不会被发现吧?”
“哈。”解玲珑轻蔑一笑,“解巧珊自己送了把柄到我手里来,明眼人都知道铁证如山,再说了,凡事都要讲证据,谁又有证据会发现这件事另有隐情呢?”
围在一旁的解明珏听得一头雾水,不爽道:“喂,你们都在讲啥!”
“去学堂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还不快去!”解玲珑不理会明珏,只是起了身从自己的书案上取了一篇诗文递给他,笑意轻快,“这首诗今日背下来,晚上到我这,我要检查你的功课,老规矩,做得好,有解药。”
闻言,解明珏脸一黑,一手接过,恨恨地瞪了解玲珑一眼,扭身就走。
见着解明珏出了院子,解玲珑往内室走去,掀起帘幕绕过屏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床上。今日老夫人正在气头上,她气头上的时候一般都会诵经礼佛,此时想必不用她再去煮茶献殷勤了。
她卧在床榻上,单手撑着脑袋,想着下一步目标该是做什么,她到底是不是顺从了这段婚事呢?和忠远候府的这个婚事,因着是自幼指腹为婚,老夫人和国公爷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姜氏在此时提起这段事,未必就没有几分将此次受的罪要她解玲珑和姜氏一同尝尝的意思,毕竟她要嫁的……是一个残废,在姜氏眼里,她早嫁过去,就早受罪。
就在解玲珑想入非非许久,只听寄雪慌慌张张地掀起帘子闯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忠远候带着世子爷上门来退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