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饿,浑身无力,又不能说话叫人,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离歌,聂垚,还有给她下毒的那个人,不要让她见到他们这几个人,要是看见,非要算算总账不可。
好不容易出了探云峰,她的马不见了。
“连一匹马都欺负她,马都跑了。”流火心中默默吐槽,小斑点,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以后一定不给你配种。
而此刻的小斑点。
“吭哧吭哧.”
它正在另一匹黑马面前,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主人。
“小黑,你在这里吃草,我一会就回来。”聂垚抚了抚马脖子,往探云峰的方向走去。
还没有走几步,就看见流火在前面缓慢的走着,步履艰难,浑身邋遢,衣服像在泥里滚了一遭,脏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和脸。
流火恍惚中看见一个红衣男人,她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阖上眼帘之前,她好像看到了那个该死的抢走她的药草的男人。
聂垚跑上前去,看着倒在地上的流火,伸出手指在她鼻子尖探了一下气息。
“还有气,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死的。”聂垚心里终于落下了一块石头,扛起流火把她丢在了马背上。
“走,驮好你主人,我们走。”聂垚把流火放在马背上之后,对着小斑点说了一句,
小斑点嘶鸣了一声,扬起蹄子在前面跑。
聂垚骑上马,往南边行去。
小黑跑在小斑点前面,小斑点扬起马蹄看了看小黑,又看了看路口,直接跟着小黑往与公主府完全背道而驰的方向去了。
事实证明,发情期的马儿一点都不可靠。
可怜的流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自己的马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