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身材瘦削的婢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心翼翼的道：“侧妃娘娘，若是奴婢告诉你实情，你必须将金子给奴婢，不许赖账。”

柳清颜淡淡的道：“那是自然，这些财物本妃还不放在眼里，既然你们说出实情，这些就是你们应得的酬劳。”

“小初，不许说，你忘了吗？谁说出真相，谁的家里人就要遭殃。”兰姑急忙阻止道。

小初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里满满的都是对于金子的狂热：“家里人？我从小就被卖到王府当奴婢，家里人什么时候管过我的死活。”听她这么说，其余两个婢女皆无言以对。

小初说完，急急的膝行到柳清颜的面前，在地上重重的叩首：“回侧妃娘娘，我们三人是这府里的厨娘，有时候也会去门口接菜贩子，这事只有我们几个最清楚。那日清晨看见连侍妾的贴身婢女翠柳引了几个眼生的姑娘进来，上午的时候，就是这几个姑娘动手打的云珠，而且那些辱骂王爷的话也是这些姑娘喊的。”

连侍妾？柳清颜记得当日有个侍妾用碎片划伤了自己的手，她的名字好像叫连依，莫非就是她？

从桌上拿起一锭金子塞在小初的手上，示意她继续说。

眼看着小初说了两句话就得了天大的好处，另外一名婢女急急的扑到柳清颜的脚边，唯有兰姑静静的跪在原地，一张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明明灭灭，看着其他两人争先恐后的汇报着事情的真相。

“翠柳还吩咐我们，若是侧妃娘娘问起来，就说是君侧妃屋里的人做的……”

“那些姑娘晌午的时候，偷偷摸摸从后门溜出去的……”

“翠柳还说，谁要是捅出去了，就扣一年的月钱，家里人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连侍妾是最早进府的侍妾，和王爷同房了几次也没结个瓜，十分巴结苏王妃……”

“……”

亏了两人的踊跃发言，柳清颜不仅弄明白了这件事的真相，对王府的人际关系网也有了新的认识。折腾了大半夜，方才结束。叮嘱青雪将金子一一发放给她们，两人又是一番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