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说,黎熠辰不但没有让开的意思,反倒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不等她有所表态,手上一用力,就将她拽进了一旁的茶水间。
陆言惜还没有站稳,就看到黎熠辰反手将茶水间的门锁上了。
四周很静,在这个时间里根本不会有人来到这边,她想找人帮忙根本是不可能的。退无可退,陆言惜只能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然后昂起头来,表现自己的强势。
“你让开,不然我一定会把你对我做的事告诉院长,院长一定不会轻饶你的。”陆言惜摆出自己的“威胁”,虽然她知道这样的“威胁”并不很有力,然而她却别无他法。
黎熠辰一直盯着她看,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唇角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好似她的话只不过像一片羽毛滑过他的皮肤一样,不痛不痒。
见自己的“威胁”不管用,陆言惜自己就有些慌了。从内心里,陆言惜是有些怕他的,虽然陆言惜没有刻意地去了解他,但有关黎熠辰的事,她还是多多少少听过些。
之前他似乎被几个家庭领养过,但最后,他所做的事就是不断地闯祸,又一次,甚至同新家庭里的男孩大打出手,那对父母这才又将他送回到了这里。
有一次她不小心听到林院长和照看他们衣食起居的刘阿姨的谈话,她们就说他是野性难驯,不服管,天生冷漠,甚至是有些冷血。
不但没有任何人敢招惹他,就连这里工作的那些护工们,都尽可能地躲着处理他的问题,有时候实在看不过去了,也只是好言相劝,不敢将话说中惹怒了他。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天生长了一副好面孔和聪明的头脑,男生们对他既是羡慕嫉妒,又是恐惧害怕。女生们则对这样的人有些畏惧,但又充满了好奇。
而陆言惜对他,只有害怕。
陆言惜清楚地记得,他们之间的恩怨是从去年秋天开始的。
黎熠辰很霸道,霸道得很。去年他来的第一个秋季,福利院给每个人都安排了清扫庭院的工作,他就是不愿意做,就是不想做,一直以来,他的部分都是由别人代做的,而很显然,每个替他扫过庭院的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不想替他,可是却又不敢得罪他。
后来其他人找到了她,他们叫她同黎熠辰挑明了说,她不敢,可是她又经不起那些人的软话和威胁,答应了。
那天她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黎熠辰说“这是你的工作,请你以后自己做”的时候,她的声音很低,甚至不敢看他,心紧张得狂跳。
黎熠辰只是淡淡地回了她一句,“你说什么?”
陆言惜就傻傻地,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她代人出头的结果就是,那一个秋季,整个庭院都是她一个人在扫。因为黎熠辰嘱咐了所有人,谁都不许帮她,否则就是跟他作对。
她不敢告诉林院长,硬是每天五点多就爬起来,去扫了庭院,一扫就是一个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