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她见陆言惜面无表情,或许还以为她是伤心过度了。
而陆言惜只是放空了一颗心,这些事她听听就是了,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毕竟,皇甫少霆无论怎么样,都与她无关了。
如果说她之前身处天堂,那么现在她无疑掉进了地狱。
站在皇甫少霆为她新安排的房间里,连阿珍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抱怨起来,“少爷这次可真是过分了,整个城堡那么多房间,为什么要偏偏挑这一间……”
陆言惜看着她,笑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批评皇甫少霆,阿珍这副老实的模样,倒真是让她看不出来她是会说这样的话的人。
阿珍则冲着她吐了吐舌头,有些难为情。
陆言惜收回目光不看她了,耐心地为自己整理着床被。
这间屋子位于城堡的第一层,以前或许是守夜人住的地方,床边的一扇小窗户只能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通过,因为接着地,这件屋子的冷气和湿气都很重,即使外面天气很温暖,这里仍旧是一片冰凉。
这才像皇甫少霆为她准备的囚笼。
夜里已经很晚了,陆言惜裹着被子,忍着夜里的寒凉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这时,城堡外的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动静又把她吵醒了。
这间屋子窗户对着城堡外,又在床边,陆言惜一睁开眼,就轻松看到了外面的情形。虽然已经是夜里,但外面仍旧灯火通明,白色的宾利停在那,接着便有两个人走了下来。
他们离得有些远,陆言惜只能认出那个模模糊糊的男人是皇甫少霆,而站在他旁边的女人她实在看不清。
女人对着他不知说了什么,皇甫少霆便很痛快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城堡大门走去。
他们一转过去,墙壁就挡住了她的视线。陆言惜继续蒙着被子睡觉,后半夜,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换了地方不习惯的缘故,陆言惜再也没能睡着。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陆言惜连忙穿好了衣服,准备到外面晒晒太阳。
好在皇甫少霆没有剥夺她到花园里晒太阳的权利,陆言惜这才来到了花园里,准备到处走走,好让自己感到舒服些。
城堡后面有着很大一片花田,种着四季花卉,每到季节更迭,盛开的花种也跟着更迭,因而每个世界都能看到不同的花卉,模样虽然不同,却都是一样的惊艳。
这个时候,女仆们在忙碌着自己手上的事,谁也没有对她过多关注。陆言惜就一个人走在花田里,闻着来自花朵的芬芳,好不惬意。
“言惜姐姐!”
身后传来一个女声,女生如银铃般动听,只是在她的记忆中,她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她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孩正站在花田的入口处,朝着她挥挥手。
陆言惜不过是一瞬的晃神,女孩已经小跑着来到了她的面前。走近之后,陆言惜才认出了眼前的女孩,半个月前她是见过的。
纪柔,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公主裙,头发披散开,头上别了个发卡,看上去就像个小公主,而她这副打扮,比那时候更显小,陆言惜更加肯定了这个女孩子比她小的事实。
“你有事吗?”被纪柔这么叫,陆言惜有些不习惯,但纪柔也没有招惹她,她不至于给她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