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瑜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又浮现出一些懊恼,他觉得自己太过大意,居然一时口快说出自己羞人的老底,于是拧了拧手指,吞吞吐吐地说道“唔,寡人这个年纪很正常啊。”
宋听闲一针见血“你是一夜要遗尿好几回吧?”
纪瑜不服气了,红着脸道“才不是,寡人、寡人是懒得起来如厕!”
两小孩的对话,让总管直忍俊不禁。只不过要是那陈太监知道被扔脸的裤衩是小皇帝遗尿换下的,估计得气死。
涂钦折嘴角也微微有些扬起,又问总管“那群奴才是谁手下的?”
先前陈老见势不对忙躲起来了,因而没被抓个正着。总管沉吟一下,如实道“应是陈公公手下的。”
涂钦折淡淡道“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奴才遵旨。”总管应声撤退,走了几步又回头,“可是太后那里..”
“陈公公行为不端在前,无规矩不成方圆。太后那里有本王,无需担心。”
“是。”
等总管走后,四下无人,涂钦折才缓缓蹲下,细细看着眼前的宋听闲。宋听闲生得白白嫩嫩,但是瘦了许多,定然是太监的伙食不够好。他弯了弯双眼,眼里浸着淡淡的琉璃光泽,叫宋听闲看得愣了去,天真地眨眨眼睛。涂钦折抬手帮她扶稳了头小巧的太监帽子,微微扬着眉梢问“你是哪处的?”
宋听闲有些惧怕这传言的摄政王,道“奴才,奴才是浣衣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