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钦折却又道“既然夜宵不是你做的,你的耳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夜宵里。”
他那闲淡的语气像是在和我闲话家常。我惊觉过来,要被他三言两语给套进去了,事到如今讨论耳坠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无非是他要么还要么不还吧,这耳坠又没有多贵重,姜国的皇宫里要多少副有多少副,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遂我咧了咧嘴,背过身去,道“你不还算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还有什么话说么,没有的话..我走了。”
双腿似重逾千斤。
刚走两步,身后涂钦折忽然道“你是不是还恨我。”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一边往前挪着脚步一边题不着边道“来宋国时我答应了舅舅,以此作为交换条件。等我回去以后,要选驸马嫁人了。”
我颤抖着抬起手去开院子的大门时,他在背后道,“如果那是你选择的以后,也不是不好。我只希望你快乐。”
我轻轻问“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会不会快乐?你忘了,是你亲手给我编制了快乐的泡影,又是你亲手打破的。”我手捂着嘴,颤抖的哭音溢出了嘴角,“我听说你身体不好,这么千里迢迢地跑来看你,为你抓药熬药,为你做夜宵,和你一起熬夜,你睡不着的时候我也睡不着,听你咳嗽的时候我也感觉肺痛,你想对我说的,是这么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吗?”
“如果..”
我转身看着他,泪眼磅礴,声斯歇底地冲他吼道“少放屁!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为什么从来都是我在主动,你从来都不肯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都是我一个人像傻子一样围着你团团转!你的喜怒哀乐是我的喜怒哀乐,你的好与不好构成了我生活的全部!你呢,我在你心里有那么一点分量么,若是有的话,你何故那么久都不来看我!你知道我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