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说笑了,卖铺子无异于杀鸡取卵,那几间铺子虽然老是亏损,但奴才也不打算卖,好好经营的话,说不定哪天赚了。”科尔坤摇头,滴水不漏。
胤祥闻言暗骂了句厚脸皮的老狐狸,道“你还真是怪,明明日子过的紧巴巴,每年却还拼命省下银子去补贴几间亏损的铺子,以爷看,其实那些铺子根本不亏损吧?爷可是亲眼所见客人如潮的。”
“客人是很多,但不是每个客人都会购买东西,只看不买,所以那些铺子才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科尔坤和胤祥扯皮,睁着眼睛说瞎话,坐在一旁的胤听的不耐烦了,他本来性子急,人又耿直,见科尔坤欠债不还各种推三阻四,心头的怒火烧的旺旺的,虽然来之前胤祥曾叮嘱他只需旁观好,但此刻他是真的忍不住了,把手的茶碗重重的放到茶几,“砰”的一声有茶水溅出,胤冷冷道“科尔坤,欠银子还钱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如今你各种歪缠什么意思?”
“不是奴才歪缠,是奴才真的没银子啊。”科尔坤苦着脸说道,他是大阿哥的老丈人,和胤索额图等人争斗多年,他怎会惧怕小小的胤,其实他一直没把这个不显山不露水性情还有些急躁的四爷放在眼里过好吗。
“没银子,当爷眼瞎吗?别说十三弟刚才提的那些,是下面的官员每年送你的孝敬,不下数十万两吧?当初你困难时皇阿玛允你从国库借银度过难关,而现在国库空虚你却有银子也不还,你这是什么意思?”胤冷着脸呵斥。
“四爷,您这话从何而来?”科尔坤睁大眼睛,喊冤道“什么叫‘下面官员每年送的孝敬不下数十万两’?四爷,您从哪儿听说的这事?奴才为大清为皇操劳一辈子,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谨慎小心,不敢有半点疏漏之处,这收几十万银的事儿,奴才从没干过,四爷,您虽是皇子阿哥,但也不能随口给奴才编造罪名啊。”
一下子收几十万他还真没干过,但几年下来林林总总的加一起,倒是有几十万,不过他不信胤有他受贿的证据,要是有证据的话胤胤祥早跑到康熙跟前告状去了,哪里还会和他坐在这儿耍嘴皮子。
他底气,足得很。
“你!”胤气的够呛,他还真是没有证据,刚才那番话只不过是猜测,他身为四阿哥,和大阿哥太子起来称不得位高权重,但每年还是有不少人争相巴结他,单论银子的话,若是他肯收每年也能收个十万八万两,以己度人,他不信巴结科尔坤的人会巴结他的少,算是少,也少不了多少,毕竟科尔坤是大阿哥的老丈人,一品大员,起他这个手并无实权的四爷差不得多少。
“哎,四哥,四哥,你先冷静,冷静。”眼看胤要暴走,胤祥赶紧出声安抚,对付科尔坤这种老狐狸,不能动气,要沉稳,笑眯眯的,一旦动怒,那说话会不经大脑,离落败不远了。
“科尔坤,你怎么说话的?竟也质问四哥?”安抚完胤,胤祥又板起脸来训斥科尔坤,胤是郡王,科尔坤刚才质问胤,是大不敬。
科尔坤见胤有些乱了方寸,心不住冷笑,此时听闻胤祥这话,口里解释道“奴才也是一时心急,毕竟这事关奴才的清誉名声,四爷,奴才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四爷赎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