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药童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看最里面的角落里,医馆里的老郎中正被一身强力壮的哥们挟持在手里,那哥们一手持搂着郎中脖子,另一只手握着一柄切药的小刀,小刀正抵在郎中的脸上,嘴里低声嚷嚷着,也不知道和郎中在说些什么。
郎中的身体本就单薄,再加上年纪较大,哪里是眼下那武夫的对手,单薄的身体被那哥们一只胳膊勒的吊在空中,一双脚胡乱踢着,却怎么也够不着地面,双手也在使力,想要把那哥们的胳膊给掰开,但他和上根本没有什么国气,只能在那里徒劳,而且那哥们见胳膊被郎中试图掰开,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几份,把个老郎中直勒的翻白眼,半张着嘴巴,舌头也伸了出来。
“哎哟我擦,这尼玛的是要闹哪样?我说哥们,玩玩就行了,不要弄出人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把郎中给放下来吧!”看清了眼前的情形,陈轩知道再拖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郎中就会一命呜呼,不由向两人争持的地方走去,扯着嗓门,大声吆喝起来。
听到那陈轩的喊声,那哥们手上松开了一些,却没有把老郎中完全放开,透过垂下的乱发,向陈轩看了一眼,当他看到陈轩身后谢映登时,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后又恢复了平静,沙哑着嗓子开口:“大人有所不知,不是我诚心闹事,而是这老家伙实在欺人太甚!”
啥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了,明明是你现在把这老郎中给挟持起来,要是我晚来一步的话,老郞中就要挂在你的手里好不好,现在怎么又说是这老郎中欺人太甚?我就不相信,这老郎中难道还给对你这身强力壮,在长安城里,天子脚下,宇文化及的地盘连宇文化及的儿子都敢砍死的主,这老郞中难道还敢对你下黑手不成?
“呃,那个哥们,不对,壮士有话好好说,先放开那个郞中再说,咱们都是文明人,有事就说事,不要动粗,你看这样可好?”陈轩收住了脚步,看着长发铺面的那哥们,先劝服他把郞中松开,免他手上的刀子不小心从郞中的脖子上划拉过去,把郎中给吹灯拔腊了。
那哥们虽然有暴力倾向,但明显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听到陈轩的话,一伸手,顺手把郎中给推到了一边。
从那哥们手里捡回一命,郎中伸手拍了拍胸口,向陈轩行了一礼,苦着一张脸,大声开口:“还请大人为老儿做主,将这歹人绳之于法。”
“呔,你还要在这里空口白话吗?莫非你真以为我不敢当着你家大人的命杀了你?”那哥们听到郎中的话,瞪起双眼,伸手一指郎中,怒声喝问一句。
听到那哥们的话,郎中浑身一个哆嗦,紧走几步,和那哥们拉开几步距离,再次吆喝起来:“还请大人为小老儿做主。”
“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你俩能不能好好说?”见两人还在那里吵吵嚷嚷个不停,陈轩皱着眉头,大声开口。
“大人,话说这人在我这里也呆了有几天了,每天吃的喝的,住的用的,身上使的药更是价格不菲,今天我只是开口向他讨要一些药钱,哪知他便暴怒起来,扬言一个崩子不会给我,并且想要就此离去。”老郞中一脸的可怜相,大声说道。